看來日後,她還是得提防著點兒春琴了。
這麼看來,這禁足之事,也不算是百害而無一利,至少她通過此事,了解了春琴嫻靜麵容下的野心。
該說不說,蘇檀還是有點兒氣運在身上的,雖說這分析方向和真實情況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最終結論出來的效果,卻莫名的準確。
而另一側,春琴半個身體靠在床榻上,眼神裡帶著幾分茫然。
“夫人醒了?”朝露聽到裡麵的動靜,連忙掀開簾子進來,欣喜地看向她。
春琴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起身,半個錦被滑落,露出半個布滿了痕跡的肩頭,她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趕忙又拉起被子將自己捂住。
“夫人。”朝露也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微微一紅,但很快又道,“奴婢去打水伺候你洗漱罷。”
說罷當即就要轉身,卻被春琴一把拽住胳膊,“昨夜,爺……當真來了?”
她聲音沙啞,語氣裡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意味。
“是啊,殿下的確確確來了,而且他今日起身時,還特意吩咐奴婢說讓夫人多睡會兒,莫要驚醒夫人。”朝露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春琴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朝錦被下看了一眼,前一刻還平靜的臉,瞬間飛出一抹獨屬於女兒家的緋紅。
“爺竟然,竟然……”她呢喃了兩聲,到底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隻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朝露看著她這般模樣,嚇得連忙去擦春琴的眼淚,一邊擦一邊安慰道,“夫人如今,算是苦儘甘來了。”
彆人都道她們落霞院風光,是皇後娘娘送入皇子府的人,又有了後院的話事權,可誰不知道,除了當年入府的那一晚,三殿下進來這落霞院的次數,乃是整個後院夫人裡,最少的。
春琴聽著這話,心裡也是忍不住一陣五味雜陳。
這麼多年的冷落,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接受了他的冷淡,可昨夜之事,卻讓她明白,她想要的,其實並不隻是走到最後。
哪怕此事,或許已經違背她的本意,她也甘之如飴……
第二夜,蕭逐野又去了落霞院。
第三夜,蕭逐野還去了落霞院。
接著便是第四夜,第五夜……
當接連半個月都傳出蕭逐野清晨都是從落霞院那裡出來時,蘇檀隻想給這位日日不歇,夜夜笙歌的大兄弟送一個字牛!
實在是牛,還是那種犁不壞的牛!
這半個月的時間,蘇檀雖說被禁足了,但小日子過得也並不無聊,也就是不出門而已,其他的飯照吃,瓜照聽,更彆提不會有人來騷擾。
唯一不爽的就是,她想在院子裡留點兒雪堆個雪人,卻沒有人聽。
就算是白天她盯著不讓掃,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醒來,院子裡也是光禿禿的一片。
後來許是秋蟬覺得她太可憐了,就給她找了不少話本子來瞧,裡麵有不少民間故事。
於是乎,蘇檀發現,不管啥時代的故事,都逃不過男女之情四個字,外加狗血劇情的加持。
該說不說,還挺有趣,蘇檀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秋蟬告訴她,她娘家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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