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吃。”蘇檀唇角揚了揚。
抱歉,她真的沒有在地域歧視或者玩梗,相反她覺得二十一世紀這片區域的百姓能將任何東西都擺上桌,也是一種奇跡。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說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所以她才會有此一想。
若是從古代就有,那麼同質化的惠州乾州這帶地區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何為,什麼都吃?”蕭逐野一時被問住了。
蘇檀想了想,“那應該就是沒有。”
當然,也可以是這個男人不知道。
但是沒有關係,橫豎她還有時間,可以自己去一探究竟。
按照原本計劃,蘇檀今日要和譚桓彙合去采買物品的,她也沒有做多少耽擱,用完早膳就準備出門。
看著轉身就要回屋裡換衣裳,走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毫不留戀的人,蕭逐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就沒有一點兒打算跟他多待一會兒或者叫他一起出門?
這麼想著,心裡便有些不舒服,蕭逐野的眉頭皺起,右手在桌上輕輕點了點。
七寶就站在他身邊,自然是瞧見了自家主子的動作,當即心領神會地咳嗽一聲,拔高音量,“殿下,你這手大夫說必須得包紮了,否則怕是會感染炎症。”
彼時,蘇檀已經一隻腳踏出了房門,聽到這句話後,便又頓住步子折了回去。
蕭逐野蹙著眉,語氣裡帶著幾分斥責的意味,一旁的七寶站著像是一隻小鵪鶉,“無事,一點兒小傷做什麼大動乾戈,彆讓檀兒……”
蘇檀瞥了他一眼,目光又緩緩地落在他的右手虎口處,“彆讓我什麼?我昨天就看到了。”
說完,她又看向七寶,“這手大夫可開了藥?”
七寶心想,得,押對寶了,估摸這個月的賞銀都能多上幾兩。
有了動力的七寶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洪亮了起來,“大夫開了藥,但殿下他這段時日一直在外整治乾州的商賈,便沒有太上心。”
說道後麵,七寶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最後一句話時,他還還有模有樣的瞥了蕭逐野一眼,就像是生怕對方責罰他“戳穿”了他的窗戶紙似的。
蕭逐野在心裡暗叫了一聲好,趕忙趁熱打鐵,“檀兒,我……哎,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你趕緊去忙吧。”
蘇檀看了看七寶,又看了看蕭逐野,心裡到底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疑惑的是他怎就這麼巧,可偏偏那傷口又是真實的讓人不得不相信。
蘇檀歎了一口氣,轉頭詢問七寶,“大夫開的藥有外敷的嗎?”
好吧,不管是真是假,她確實被拿捏住了。
“有有有。”七寶忙不迭回答,“除了外敷的,還有內服的。”
蘇檀點頭,“你吩咐人將內服的藥煎好,再把外敷的藥拿過來,我給殿下包紮一下。”
七寶聽到這句話時,眼睛都亮了起來,趕忙點頭,“哎,好!”
說罷,便一溜煙地跑出去交代了。
果然,還是自家主子有招數啊!
不過這也得是要另一人心軟才行,否則若是像在皇城時,彆說手受傷了,他毫不懷疑就算自家殿下心口被紮刀子了,都換不回檀夫人一個回頭的眼神。
所以啊,到底是今非昔比了,自家殿下這也算是苦儘甘來得償所願,守得雲開見月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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