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覺得這件天地聖兵憑借我們人族能取走或者徹底隱藏起來嗎?”
天地聖兵是天地孕育,經曆無數萬年才能夠形成的天地至寶,平時無蹤無際,不可探查,不可預知,如果機緣不夠,就算是天地聖兵出現在你麵前,你也未必認得。既然熊垣知道的這件天地聖兵的消息比較多,玄冥覺得還是要先問問他比較妥當。
遲疑良久,熊垣在腦海中暗暗盤算一番,甚至強行動用青石八卦盤推演,可始終感覺前路茫茫,看不分明,看不出一丁點的預兆。熊垣也不禁遲疑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推演當中失利,要知道當初他在後土的陪伴下推算星辰軌跡,勘定吉凶都毫無障礙,現在竟然推算不出這天地聖兵的一點消息。能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情況,天地聖兵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巨大,即便青石八卦盤都無法推算。
“你也看不出好壞嗎?”
玄冥卻突然笑了“天地聖兵在前,本身就是一件未知的事情,現在我人族已經占據了些許的先機,自然要乘勝追擊,一舉將這天地聖兵拿下。所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人族裡也常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天地聖兵我人族取定了。
宓妃,你覺得如何?”
“妹妹說的極是,天地聖兵值得我們冒險,不管這天地聖兵是因為什麼原因露出了蹤跡,對我們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容不得我們有過多的遲疑。反倒是這個赤鯉魚,妹妹打算如何救它,是先取天地聖兵,還是先救它?”宓妃道。
赤鯉眼巴巴的看著玄冥,生怕她拒絕釋放自己,這可是它最後的機會了。
玄冥略一思索,就說道“一旦我們動手取天地聖兵,其中稍有波折,隻怕這家夥就會命殞當場。可如果我們先放走它,就定然會讓河伯發覺。不如這樣,我來動手取天地聖兵,你來動手釋放它,我們一起動手,不論造成多大的波動,都是一起發生的,河伯也無能為力了。”
“如此最好!”宓妃突然歎息道“要是女娃在這裡就好了,我掌大江大河,她掌大海波濤,在這水裡足以來去自如,定然不懼河伯。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了,女娃的事兒我也知道,在靈性造詣上,你要對後土大人有信心,這方麵他最拿手。”玄冥道“今日我們兩個配合,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好了,誤會什麼啊,趕緊乾活了,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喝酒,刑天那憨貨惦記我的酒可惦記許久了。”玄冥大笑,帶著熊垣的身形轉瞬淡去,宓妃從頭開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赤鯉的靈性看著空空如也的世界,心肝又顫了顫,玄冥,宓妃的實力如此之強,實在是超出了它的預料,甚至它從頭到尾都沒察覺宓妃的丁點痕跡。突然,它就感覺到身下傳來了巨大的神通波動,渾身上下猛然輕鬆了起來。
“裂腹,給我死來!”
赤鯉翻身而起,尾巴甩動,向著上麵衝去,無數年的牢獄,無時無刻的折磨,終究要在今天分個生死,算個清楚。
感受到上麵赤鯉和裂腹廝殺的巨大波動,玄冥和宓妃兩人顯露出身形來,相視一笑,齊齊連手抓向了那根巨大的柱子。
“起!”
兩聲嬌嗬合一,無邊的神力湧動,同時作用在了那柱子之上,頓時柱子晃動,整個黃河從頭到尾開始搖晃,波浪擊空,烏雲四起,仿佛天地為之震顫。
“這就開始了,看來這兩位的脾氣比俺老土還大,也罷,俺老土也不能看著這黃河亂動,傷到無辜的人族。後土印,起!”
兩根牛角彎曲的土伯大笑著,將手裡的後土印拋出,那黃色的大印一脫離他的手掌,就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轉動了幾圈,一分為九。
平危!
定亂!
靖難!
執黃!
……
這正是後土九印,後土無數年來的隨身神兵,堪稱是坤道至寶。
九個大印每一種都散發著無比厚重的力量,承德載天,立道載極,在土伯麵前一晃而過,四枚去了上遊,四枚去了下遊,唯有最中間的那枚承德印停留在了土伯的身前,徐徐向著黃河壓去。
後土九印所到之處,波瀾為之平,黃河為之靜,再無一絲興風作浪的氣派。
在帝少昊麵前彎彎曲曲盤起來的河伯陰冷的看著帝少昊,尾巴上托著的酒壇子紋絲不動,冷冷道“這就是你們人族的打算,想要殺了我取代我的地位?你不覺得你們人族太過大膽了嗎?”
帝少昊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美酒,道“不覺得。”
“不覺得?你以為我能執掌黃河,被人尊為天下萬河之伯,就隻有你們看到的這一點能耐嗎?”
“對!”
碰!
河伯氣的一把把酒壇子給砸碎,怒道“你給老子閉嘴,我敬你是人族的帝,帝少昊,才給你幾分麵子,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法善了了!”
“你來打我啊。沒了黃河,對付你我都不用我的少昊劍。真以為我在這裡陪你喝酒,是閒的荒了啊。
我告訴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當年我才當上人族共主的時候,你竟然敢派人勒索我,讓我給你敬獻美女,你以為自己是誰?要不是當時我弄不過日下氏,我早就砍了你了,哪裡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帝少昊怒著將酒杯砸在了河伯的頭上,酒水噴灑,一腳就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