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婦也有春天!
那――落英繽紛地呢?唯剩的這一句看似毫無關聯的“落英繽紛地”,莫非就是關鍵憑證所在?
又突然想到瓔珞那一句她在,玉璽在,她亡,玉璽亡!
李子賢恍然大悟,茅塞頓開,扶過桃花來指著她因懷孕稍顯豐滿的臉道,“前輩請看,那憑證可是指的此女?”
那酒瘋子這才扭轉頭,略略正了正神色,一骨碌爬起來,也不看桃花的臉,卻是旁若無人的站到桃花的側麵,也不管男女大防,毫不顧忌的徑自撫上桃花的耳廓仔細察看一眼,又狐疑的盯了盯桃花隆起的肚子,再三的確認了耳後那胎記的真偽一番,才一言不發的退回那床榻上,把那烏黑破爛油膩膩的大枕頭一把丟給了李子賢。
自己卻又躺回到草鋪上,不耐煩道“當日受人所托,而今完璧歸趙,一切緣法今日以了,爾等拿了東西速速離去,莫要煩我!”
李子賢接過那枕頭,隻覺得沉重無比,用手一摸,便知道裡麵藏有他物,彆有洞天,想來所求之物便是在這枕頭裡麵,便謝道“謝謝前輩守護之恩,還請告知尊姓大名,日後也好有個知恩圖報之處。”
“莫要費話!本人無名無姓,不過是酒瘋子一個,因是欠了彆人一個人情,為他做這事,權作交換,如今,已是恩怨兩情,你我再無瓜葛,兩不相欠,識相的便哪裡來速速回哪裡去,莫要打擾我小老兒清淨!”
“這……,前輩,晚輩另有一事困惑,請問那日所托之日今在何處?”有些東西桃花覺得依舊一頭霧水,心想要是找到當日瓔珞公主的那名死士隱衛,或許還可以探知當年一些彆的不為人知之秘,當下便問道。
“死了!”那酒瘋子頭也不回,冷冷的回答。
“死了?”桃花詫異道。
那酒瘋子卻一個字都不在回答,將那破爛肮臟的被子把頭一埋,呼呼大睡,須臾時間,便鼾聲如雷,擺明了送客之意。
李子賢見狀,知道多說無益,此人擺明了是一問三不知,在此多做逗留也不過圖惹人厭煩罷了,便恭敬的施了一禮,告辭離去。
剛一出門,那破爛木門便自動應聲而關,再也窺不見屋內的半分痕跡。
外麵,藍天如洗,萬裡碧空,清風縷縷,花鳥蟲鳴。
要不是李子賢手上拿破爛枕頭提醒著剛剛一切的真實性,桃花真真覺得恍惚詭異的好似迷夢。
一切已是水到渠成般毫無懸念,那枕頭裡所藏的是一精致的烤漆紫檀雕花木匣,打開的鑰匙也確實是那把金鑰匙,裡麵所藏的,也是如假包換的大周傳國玉璽!
此刻氣勢如虹的南周得次玉璽更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
北周於清華縱然天縱奇才有撒豆成兵之術,此時也架不住南周的天時地利人和,兵敗如山倒,丟城棄地,潰不成軍!
李子賢與柳惜言強強聯手,用兵如神,無往不利,月餘時日,便揮師直搗黃龍,殺到了於都城下!
但那北周華武大帝於華清也不是繡花枕頭,兵臨城下卻依舊心存不甘,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集中所有的兵力,死守於都,負隅頑抗,拚勁最後的籌碼也要跟柳惜言等拚死一搏!
一切的一切都如有神助,卻順利的讓桃花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不過,這些風雲紛爭血雨腥風,與即將臨盆的桃花沒有半分關係,打天下是男人們的事,她是女人,甚至還很有自知之名的知道自己在戰場上是一無是處的廢柴女人,所以,她隻要安心養胎,等待生產即可!
因桃花的身體過於笨重,實在不適合連日奔波,前線戰事刻不容緩,也需要李子賢跟柳惜言親自坐鎮,且華城今非昔比,已是被李子賢完全的收歸己用,防衛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倒也安全的很,便讓桃花在華城的府邸中好生將養,讓行草貼身陪著,並準備了多名死士跟丫鬟侍女伺候著,安心待產。
李子賢跟柳惜言則早出晚歸,行兵布陣,隻等著給亂臣賊子於華清最後的一擊!
因是關鍵時刻,李子賢跟柳惜言更是不眠不休,親赴於都城下,督戰布兵,二人事無巨細,皆親力親為,唯恐在這關鍵時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而其實於華清卻也未必是毫無還手之力,至少他的手裡還有一個最後的籌碼,那便是昭國的當今剛等大寶的新皇――司徒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