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還是社會主義好!
“奶奶,錢姨娘又在鬨了,說這季給她的衣裳料子全是丫頭婆子們挑剩的,要找太太評理去。”
顧嫵正跟林緒之裝模作樣的看醫術——實則在修煉,就聽錢姨娘又在鬨了。
不由皺了皺眉,正要說話,林緒之卻先開口了:
“讓她消停點,這不過幾日的功夫,都鬨了幾次了?
我跟大奶奶為了老爺的病殫精竭慮的,她不幫忙,還跟著裹亂,可見是個拎不清的。
要是她實在不惜疼肚子裡那塊子肉,就讓她鬨,她都不要臉麵,我便也不給她。
反正我從來都是個混不吝,立時拉她出去賣了也不是不能的,還去找太太,儘管讓她去,我看她能找出來個什麼結果來。”
這個女人真是煩死了,每天必然來鬨一次,雖然在他看來,不管賈瑚,賈璉,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每一個都一樣,屬於曆史遺留問題,但也撐不住她這麼作死,要不是孩子無辜,這麼樣的人他都想弄死了事。
也不知道賈赦是多重的口味,這樣的人也能看重,還挺得寵的,可見他的記憶就是不靠譜。
丫頭聽大爺發話了,忙下去了,不由感歎大爺果真是對錢姨娘冷了心了。
她們早就聽說瑚哥兒出事是錢姨娘的手腳,她跟前那個丫頭不就跑了?不過是顧念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才讓她安安穩穩的養胎。
偏偏她不知死活,不縮著頭老老實實把孩子生下來,若是生下個哥兒,或許大爺因著哥兒的臉麵也能饒了她。
可她卻見天的鬨騰,也不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太太直接打死了她了事。
以前她跟著大奶奶進門的時候不過活潑些,可為人也是極有章法的,誰知道不過當了幾日通房,懷了孩子,人就張狂起來了。
錢姨娘一聽大爺這話,嚇得跟鵪鶉似的,縮在房裡再沒敢出來。
她自然不是個傻的,自翠玉夾帶了她的首飾跑了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她不過冷眼旁觀著翠玉跟碧珠交好,那天大奶奶因著大哥兒的事動了胎氣,要用人參吊著命。
翠玉說她從外麵弄進來了點藥,隻要大奶奶走了她才有好日子過,她狠了狠心答應了。
她是沒經過主子點頭就自己爬了床的,又是大奶奶的陪嫁。
本來就該是大爺的通房,但大爺左一個右一個的納通房,當時老太太跟太太還說了,有了子嗣不管是男是女都會抬姨娘。
可偏偏她們陪嫁丫頭沒一個被大奶奶給了大爺的,她居然還張羅著把她們許給陪房。
這怎麼行?這榮國府的富貴她算是見到了,一旦當了姨娘,那就是半個主子,再生下一兒半女的,量誰也不敢小看了去。
可四個陪嫁的丫頭轉眼就嫁出去兩個,隻剩下她跟裹衣,裹衣是個立誌不嫁的,等到了年齡就自梳。
她可不想被許給自家小姐的陪房,顧家雖是書香世家,但並不富貴,四個陪房家肯定也是一樣的光景。
正好自家小姐懷了身子,姑爺有些耐不住,她便半推半就的爬了床。
自己的肚子還算爭氣,沒多長時間就鼓起來了,可誰承想大爺是個薄情的,平日裡說的好聽。
不過因著大奶奶善妒動了胎氣,就再也不提抬姨娘的事了。
她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以為隻要有了孩子一個姨娘跑不了,可下人們都這麼叫著。
偏偏大奶奶隻要不鬆口讓自己敬茶,那她就還是個沒命名分的通房,生下孩子又怎麼樣?
本來這事要是太太看不過去,讓大奶奶鬆口,她但凡不想落個善妒的名聲,那自己就有了出路。
可太太因著她不講規矩,差點驚了大奶奶的胎,也裝聾作啞,竟然默認了大奶奶的做法,這是拿著自己的前程給她出氣。
她籌謀一場,哪裡肯乖乖當個可隨手打殺的通房,可隻要大奶奶還在,自己就隻能是個背主爬床不被承認的通房。
要是……顧氏沒了,自己又生下個哥兒,到時候就算大爺再續取了繼室,她一個姨娘肯定就跑不了了。
誰知道不但顧氏沒事,還抓到了碧珠,連翠玉也扯了出來。
她自然心裡忐忑,隻怕自己一生下孩子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跟自己的命比起來,什麼前程都是虛的。
就想著趕緊把大爺請過來探探口風,不求他能信了自己,但隻要他肯保著自己,也不至於不明不白的就沒了性命。
誰知道大爺整天窩在顧氏房裡不肯出來,她鬨騰好幾天也不見他來見自己一麵,她更是慌了神,以為這是因為太太定了她的罪,擎等著她身了孩子再處置她。
今日就想著直接去求太太,看能不能搏出一條生路來,沒想到大爺開了口,居然發了火。
他可真是個混不吝的,敢說敢做,自己還懷著身子,要真被拉出去賣了可活不下來,不由暗恨翠玉做的不乾淨,被人拿住了手腳。
又恨顧氏善妒,其餘妾室那麼多,也不見她管一管,偏偏在自己身上逞威風。
要不是她做的太絕,斷了自己的前程,自己也不至於鋌而走險,想要了她的命一了百了。
……
顧嫵可不知道奇葩有這種奇葩邏輯,她正在跟林緒之扯閒話:
“按書上說,可沒有錢姨娘肚子裡這個孩子,那生下來算不算打亂了榮國府孩子的排行?
要是個女孩子,那才好玩,四春變五春了,那警幻的風月寶鑒上會不會變成金陵十三釵?”
忽然想起種花金陵十三釵的電影“呸呸呸,一個是紅樓,一個是民國,恐怕連金陵都不是一個地方,這哪跟哪?”
見林緒之眼露迷茫,就給他講了講金陵十三釵的故事跟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