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這才現出幾日來第一個笑來,林如海見妻子這個表現,就知女兒無恙了。
這才想起妻嫂方才的話,不由長長作了一揖
“多謝嫂子救命之恩。”
顧嫵沒想到他有此舉動,避之不及之下隻得測了測身,待他起來這才說
“妹夫何須如此見外,這可是我親外甥女,以前山高水長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撞到了哪還敢居功。”
可心裡卻極受用,並不是因為彆的,而是林如海居然能為女兒這麼鄭重其事,在這古代也真算的是慈父了。
林如海想感謝一二,再問問女兒的情況,可賈敏急著知道女兒的情況,她又與嫂子感情好,忙上前摟住顧嫵的手,眼淚汪汪地問
“嫂子,你剛才說暫時無恙了,那以後呢?玉兒她究竟是什麼病?要如何治?”
林如海聽了這話也想聽她的答複,可也知道自舅兄夫妻進門連一口水都沒喝就忙前忙後,實在不是待客之道。
就拉了拉賈敏,對她說
“既然玉兒已經安穩了,何必再急於一時,還不請大哥大嫂出去,為他們接風洗塵?”
賈敏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哥大嫂,赫然道
“大哥嫂子恕罪,看我都急昏頭了,做事也沒個章法,都忘了你們還沒用飯,快快有請,先去歇後口氣才是。”
顧嫵知道原主跟賈敏感情好,也就沒推辭,畢竟一幫人站著,也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本來該男女分席,可舅兄乃是夫人的胞兄,他又急著知道女兒的病情。
就直接在賈敏處設了宴,等吃過撤了席麵後。
顧嫵才跟夫妻兩說了黛玉的情況
“玉兒的情形並不是如彆人所說的天生體弱,而是有些彆人沒有的造化。”
見夫妻兩滿頭霧水的看著她,就解釋說
“妹夫雖不知,敏兒卻是知道的,我原本不擅於醫,隻是略知一二。”
見賈敏點頭才又說
“誰知在為了父親的身體,跟你哥哥學醫時,卻無意中得了一本奇書,這書講了些特殊的養生功法,習之便能養身明智,延長壽命。
我原以為這隻是杜撰的,誰知試著練了後居然真有奇效,我原本在醫術上就有些天分,習了此功後進度更是一日千裡,身體也沉珂儘去了。
隻這東西要練成,卻不是誰都能練,卻有資質限製,我便有這資質,而這以後數年,也沒見過有資質的人。”
賈敏驚呼出聲“難道?”
“不錯,玉兒就是天生體質異常,若是能習得此功,定能壽命綿長,無病無災。”
林如海接口道“若是不練?”
“不練就會一直體弱,怕是都過不去二十。”
賈敏一聽心裡一急,忙問
“可她還小,如何能練此奇功?這可如何是好?”
顧嫵安撫說“這倒不怕,她現在還小,每年讓我像今日一樣,以金針為導,幫著理一理就無礙了。
等過了五歲,就可以自己學了,等她情況穩定下來,倒也是福非禍。”
夫妻兩本來以為女兒是天生體弱,隻求她能平安。
可聽了這一番話卻還是有些舍不得,畢竟他們膝下隻此一女,每年去一次還好,要是五歲後跟著大嫂去學功法,未免有些舍不得。
顧嫵知道他們的心思,忙勸道
“你們放寬心吧,玉兒五歲前不能修煉,隻每年來讓我調理一二就好。
五歲後才能開始試著練練,原本她大一些了再學也無妨,但她體質特殊,要是五歲後不學,怕就再無機會了。
以她的資質,最多不過七八年,就能自己參悟了。
況且妹夫是聖上心腹,不出幾年,待鹽政肅清,必然能入京為官,到時都在京城,自然就不用分離了,何愁見不到女兒?”
夫妻兩想想也是,反正玉兒現在還小,現在也不能修煉。
等她五歲時他們說不定都已經回京了,何必杞人憂天?到時再說吧,倒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