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之還是社會主義好!
顧慶海“哎”了一聲,帶了自己的解放帽就快步走了。
留下顧嫵被李秀英抓著手解釋了好半天。
等顧嫵被問得有點崩潰的時候,本來已經出去找藥的顧慶海忽然從後頭冒出一個頭,悻悻地說“哎,小五,我不認字啊!”
所以啥“生牛黃、熟牛黃”的,就算擱他跟前他也照樣是個睜眼瞎。
而且這麼長一串兒藥名字,就算他認字,光這麼一說,他也記不住啊。
都怪剛才閨女的表情太嚴肅太像個先生1了,唬得他沒聽明白就迷迷糊糊的出了門。
等出去走了有段路,顧慶海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就算到了地方也沒用啊,這才又半路折回來了。
顧嫵一聽無奈扶了扶額,隻得自己出門抓藥去了。
也是她的失誤,以前抓藥啥的,要麼直接從空間裡找,要麼就是直接吩咐林緒之或者跟前伺候的人。
但小黃人的記憶力跟自己有一拚,哪會連個藥方都記不下來。
而上一世她當的又是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都是人精子,說話辦事從來都不用說第二遍,久而久之就養成這麼個破習慣。
倒讓她忘了顧慶海雖然挺聰明,但是個真文盲的事實了。
摸到顧老爺子的藥房抓好藥,又把顧慶海叫過來仔細看了她煎藥的手法,兩人才給李秀英喝了藥。
因為是湯劑藥,所以藥力挺大,李秀英喝了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顧慶海用手仔細捏捏李秀英的被角,又拿自己的臉試了試她的額頭,有點不放心的問“你媽沒啥大事吧?”
“沒事,喝一療程養一養就沒問題了。”
這藥方加靈泉水治過來,啥產後病治不好?能有啥大事?
不過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五六年內是不宜再要孩子的,免得傷了元氣再也補不回來。
可等過了這個期限就更不好要孩子了,一來政策不允許,二來到時候李秀英年齡是真大了,這年代的人身體基本都吃過大虧,不洗經伐髓的話,再補也隻是個表麵光。
要冒這麼一趟險,劃不劃得來另說,生不生的下來才是問題。
既然都沒有再要孩子的可能,顧嫵也沒打算把李秀英再調養個五六年,還能懷上的事說出來。
解決完剛生了孩的媽,顧嫵又把魔爪伸向了才一個月的顧小七。
正準備給她看看呢,外頭的大門“砰砰砰”的就響起來了。
顧慶海喝住蹦跳著要去開大門的顧小六“把門從裡麵插了,誰敲門也彆開。”
說完摸了摸懷裡的條子,自己出去了。
顧小六向來聽話,見顧慶海出門,吧嗒吧嗒跑到門跟前,老實關上了上房的門,拿木棍把門死死地插上了。
顧慶海一出上房,人還沒走到大門前呢,門就咣的一聲,被強行撞開了。
用於關門的擋門杠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咕嚕咕嚕的滾在了顧慶海的腳底下。
顧慶海彎腰撿起一段來,皺了皺眉“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當土匪嗎?
領頭的一個中等個子,臉上長著個瘊子的男同誌一看顧慶海手裡手臂粗的門杠,忽然大聲嗬斥“你這是要造反嗎?”
顧慶海都要被他氣笑了“你們當乾部的都拆我家的門了,還問我是不是要造反?你這是孽造多了,腦子也出問題了?”
那乾部最近被人罵的多了,但多數都是有戰利品在手的時候才這樣,眼下他們啥還都沒乾呢,就被人說到了麵上,自然抹不下這個臉,當場就要發作。
但他旁邊一個白胖臉戴眼鏡的拉了拉他的手,使了個眼色才朝顧慶海說
“顧同誌,我們是來收你家的超生罰款的,沒想到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我們也怕這是不是裡頭出了啥事,這才著急了點,這門杠的錢我出了,你看好不好?”
這莽夫,人家啥也沒乾呢,他倒是自己先激動上了,這個顧慶海可不像其他村裡人那麼好應付,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盯了那麼久卻一點便宜也沒占上。
客氣點讓他交罰款才對嘛!
這時候當隊長的常常出力不討好,所以特權是有點,但分的糧食一點也不比普通社員多。
顧慶海又是個務了大半輩子農的老農民,每年分的糧食也就勉強夠吃,哪有閒錢攢下來?
等他交不起罰款了,這一院子房子裡的東西,還不是隨他們,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嗎?
等搜刮完再給他報個五六分之一的實際價值。
還怕他氣不死!犯得著這時候跟他打嘴仗嗎?
真是辦事不過沒腦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顧慶海也沒多糾纏“說吧,多少罰款?”
“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