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問了,魏勝利肯定不會說,說不得還會警惕起來。
但旁敲側擊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還能占個先手。
她在這方麵一直不怎麼靈光,好不容易有個學一學的機會,可她全靠著武力給解決了,等後來當了皇帝後,更是隻有彆人琢磨她心思的份了。
有武力做底氣,人這個皇帝當的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從不願意多使這個心眼兒,以至於在這方麵,倒還不如在紅樓世界裡的時候了。
顧嫵聞言又回憶了一遍兩人的你來我往,“嘶”了一聲“你們這群人簡直了。”
有啥話就不能明白說嗎?非要打這個啞謎。
“傻丫頭,跟什麼人說話要有什麼樣子,他要是個當兵的,直來直往當然更積好感度。”
但人偏偏是機關單位的,日常交往可不就各種打機鋒、試試探探的嗎?
這次人能這麼看得起他,就是因為聊了好幾天,自己套了不少話出來,他反而什麼也不知道。
正是因為自己這套搞的出彩,姓魏的這才殷勤成這樣。
想多條人脈是一點,但更多的還是同類之間的欣賞。
要是自己還搞耿直粗暴那套,哪還有後來給電話再聯係這一折?絕對是車上哥兩好,但一下火車就沒後文了。
……
兩人走了沒幾步,就遇上了京大接生的老師。
不止他兩,沒多長時間,這邊就聚攏了不少過來報道的學生。
然鵝顧嫵這輩子長得實在是太打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有不長眼的人過來替顧嫵“搬行李”,剛才還一臉“凡事存在即合理”的社會林哥立馬臉黑了。
把行禮扔給對方,然後攬著顧嫵不鬆手,氣得一班獻殷勤的男生直咬牙。
當然,因為他這個彰顯主權的舉動,這都還沒入學呢,就有不少人知道法學院那個美女,是跟她旁邊那個小白臉一起結了婚領了證的。
然後男生那邊極儘想象,腦補了一堆知識女青年下鄉,不堪勞苦,不得已嫁給當地大隊長兒子的故事。
這傳言在他提著大包小包,幫顧嫵收拾了一趟宿舍後達到了——他要不是農村出來的,拎的東西哪會土成那樣?
林·隊長家的傻兒子·緒之“……”
丈母娘就這品味怪我嘍!
而且這群人是個啥腦回路?明知道他跟阿嫵是一對兒,難道這些行禮自己不拎讓她拎?
自己拿著東西又不代表這就是他的吧。
這明明是丈母娘替阿嫵準備的零零碎碎好嗎?自己那份還在空間裡呢。
更何況他這次可是正經的京大學生——沒有特招的那種。
怎麼從他們嘴裡一過,好像他完全就是個跟著老婆來大地方見世麵的鄉巴佬一樣。
真是冤枉,就算是強娶,也是顧隊長他女兒五閻王強娶自己這個柔弱的知識青年好嗎?
滋,沒眼光!
顧嫵“……”
滾滾滾,一會兒不犯戲癮你會死啊?這還演起黃世仁強納喜兒過門的戲碼了。
也不看看他這五大三粗的身板兒,自己搶的動嗎?
真當自己還是當初那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絮貞小姐呢。
快滾犢子,收拾自己的宿舍去吧!
京大這宿舍比起後世自己住過的那個時候簡直簡陋的一比那啥。
但比起上初中高中那住宿條件,就已經天上地下了。
不過這時候的宿舍的床鋪不是上床下櫃那種。
而是特彆標準那種高低床,八人一間,地上兩兩對放著兩個一頭沉的方桌。
底下戳著是那種標準的小板凳,顧嫵打眼一看,發現一邊是四個,一邊居然缺了一張。
陽台是沒有的,隻有靠門的地方立著一個八格的衣櫃,看起來啥也放下。
索性顧嫵有空間,平常不用的東西可以扔裡頭,就免了衣服物品放不下的煩惱。
不過當務之急是弄一個床簾,一來有點隱私,二來這種八人宿舍向來亂,絕對有晚上通宵學習的。
所以要想睡好了,最好還是弄一個遮光式的窗簾子,白天拉開了不防事,等晚上或者午睡的時候一拉起來。
一點光也透不過去,這樣也少起矛盾。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