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可以這樣說,但屈服的滋味卻不好受,就好比在味道鮮美的湯內,忽然發現一顆老鼠屎那樣,雖說沒有毒,撈出來繼續喝,但仍然會讓人感到惡心。
這是站在她的立場上,看待本次事件的本性。
但如果設身處地,站在隋月月的立場上呢?
假如林康白得罪的不是隋月月,而是賀蘭小新,相信這會兒已經變成太監了。
休說是五千萬了,就是五個億,也彆想讓新姐放過他!
“既然沒有,那就麻煩以後彆用這麼不友好的目光看我。我會很害怕。”
隋月月笑著,忽然抬腳,狠狠踢在剛被抬上擔架的林康白肋下,疼地他長聲慘叫“啊!臭婊砸,你敢打我!我、我特麼的饒不了你!我會殺你全家,把你當性——”
話剛說到這兒,賀蘭小新忽然撲過來,也飛起右腳,重重踢在了他肋下。
林康白的臉,一下子從蒼白,變成死灰色,幾乎要凸出眼眶的雙眼裡,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但卻沒有慘叫,也沒有罵,蓋因這女人不是隋月月,而是在京華紈絝圈裡被人提起後,都會情不自禁打個寒戰的賀蘭小新。
“林康白,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賀蘭小新彎腰抬手,脫下鞋子,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右足,看似很隨意的問道。
林康白艱難的搖了搖頭,啞聲說“不、不知道,新姐。”
“你差點,就讓林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就因為這個女人。”
賀蘭小新揉著她迷人的秀足,無聲地冷笑著“現在,立馬給我滾回京華,以後都不要再來青山。你可以因我毆打你,而怨恨我。但我相信,林老爺子會讓你明白,我收拾你,隻是為了你好。”
林康白終究是從豪門大家中成長起來的,現在被賀蘭小新提醒後,立即明白了什麼,臉色再次大變,張嘴剛要道謝,禦姐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趕緊地滾。
林康白被賀蘭小新呼來的人,抬著滾了。
青山,絕對是林少的傷心地。
他第一次來時,是被人抬著離開的,身邊幾個爪牙損傷慘重。
他第二次來——與第一次時的下場,又是何其的相似?
但這次回京華後,他家長輩卻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善待他了。
“他不會甘心,就此罷休的。”
目送林康白等人被抬進電梯裡後,隋月月低頭,看著走廊地板上的鮮血,聳聳肩說道。
賀蘭小新冷冷地說“你能明白這一點,也不是太笨。”
“但我不怕。”
“死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害怕的。”
“沒有誰能讓我變成死人。隻因任何人在想我變成死人時,都該考慮一下我的身份。”
“你,能有什麼身份?”
賀蘭小新笑了,她實在搞不懂,隋月月哪來的這麼大自信。
“我,是李南方的十三奶。”
隋月月嫵媚的笑著說出這句話後,不等賀蘭小新做出什麼反應,轉身踩著小皮鞋,哢哢的快步離去了。
痛扁了來自京華的大少,事後卻沒任何麻煩的感覺,相當爽。
尤其隋月月站在路邊,準備揮手招出租車時,手機響了後。
李南方打來的電話“剛才我向那張卡裡,打了兩百萬,彆客氣,就當你給我當十三奶的薪水了。”
我不要你給我薪水,我可以掙錢給你花!
隋月月剛要說出這句話,李南方結束了通話。
雖說沒能把心裡話說出來,稍稍有些遺憾,不過隋月月還是很開心,揮手擺住一輛出租車,鑽進去說道“去南方集團。”
的哥回頭說“美女,我沒聽說有什麼南方集團啊?”
拿出一疊鈔票,重重摔在了儀表盤上,隋月月淡淡地說“以後,你要牢牢記住南方集團這個名字。”
——
李南方剛放下手機,鈴聲馬上就響了起來。
是花夜神。
花禦姐在任何時候,說話的聲音都那樣好聽“彆忘了今晚八點,來燕子山良友山莊。”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這件事?”
“嗯。”
“好,我知道了。”
李南方抬頭看了眼門外,問“還有彆的事嗎?沒有,那我就掛了。”
他既然已經答應花夜神,今晚要去良友山莊吃飯,那麼肯定就會去,可她還打電話來通知他,這好像有點、有點不科學啊。
花夜神這麼優秀的女人,也許會可勁兒追求賀蘭扶蘇,但不會如此殷勤的對待李南方。
那麼,她忽然再次打電話來的深意,是什麼呢?
想不通的李南方,搖了搖頭看向門口“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來,躲在外麵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