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些遠,賀蘭小新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到大衛打開盒子,親自從裡麵捧出一個清瓷花瓶,放在了白衣男麵前。
傲慢的白衣男,眼睛頓時一亮,從椅子上坐直身子,右手抬手打了個響指,馬上就有個和服年輕女子,給他遞上了一個放大鏡。
看到白衣男拿放大鏡仔細觀察清瓷花瓶的樣子,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這是在鑒彆古董。
片刻後,白衣男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放大鏡遞還給了身邊女子,對大衛說了幾句什麼。
大衛又把清瓷花瓶放在盒子裡,拿過來雙手捧給了白衣男的身邊女子。
“他叫佐藤信者,島國最大的毒梟,也是亞洲最大的。”
賀蘭小新看了眼李南方,想到他曾經問過這些人都是來曆,輕聲解釋道“大衛能來這邊收購一號,就是通過他的關係。挨著佐藤的那個女人,是南韓的樸智慧,她父親曾是在亞洲與佐藤並駕齊驅的毒梟,隻是前年被國際緝毒刑警擊斃了。她現在,算是女承父業了吧。”
“那個長相酷似香港演員的老者,是香港的於仙童,人稱童爺,主管港台業務。”
賀蘭小新繼續說“這三個人,能收購我近半的一號。大衛等十數個人,都算是他們的關係戶。當然了,彆看大衛他們可勁的巴結他們,一號的真正分配權,卻在我手裡。我說給誰就給誰,我——”
李南方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我說了,算不算?”
賀蘭小新一楞,接著點頭“算。”
再次看了佐藤那邊一眼,李南方淡淡地說“告訴黃秘書,等會兒一號上台後,不給佐藤丁點。”
“好。”
賀蘭小新乾脆的答應著,捂著左耳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展台上的黃秘書,看向這邊,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明白了。
做完李南方囑咐的事後,賀蘭小新才悄聲說道“我個人覺得,最好能把所有的一號,都交給佐藤信者。”
任何人,都不許讓一號流入華夏大陸,這是賀蘭小新定下的死規矩,也是荊紅命沒有著急動她的底線。
佐藤等人要想得到一號,就得遵守這條死規定。
在新姐眼裡,除了她的同胞不能受一號荼毒之外,像島國南韓等國家地區的人民享樂,她是高舉雙手歡迎的。
現在她如果全力生產一號,每年的產量,能供應大半個地球。
可每年她隻生產全產狀態下的百分之五,寧可把提純出來的毒品都挖坑銷毀,也絕不許一號多生產哪怕一毫克。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隻要是稍稍有點商業頭腦的人,就能明白。
如果賀蘭小新大批量生產一號,像搖頭丸那樣賣的滿大街都是,那麼它的價格,也隻能是搖頭丸的價格。
真那樣了,那些高人一等,無論吃穿住行都非奢侈品不可的大富豪們,怎麼可能享用與普通大眾一樣的東西,那樣太掉價了。
銷毀大部分半成品,隻生產出來的百分之五,卻能賣出那些半成品幾倍的價格,更能讓一號,始終被富人們趨之若鶩,這才是為商之道。
用最小的代價,賺更多的錢。
賀蘭小新想表達的意思,李南方很清楚,卻沒說什麼,隻是盯著那邊看。
新姐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怎麼對佐藤這麼感興趣,再次順著他目光看去時,才發現李南方看的不是佐藤,而是一個女子。
被十幾個人簇擁著的佐藤,身後左右兩側,各站了一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應該是佐藤的秘書,也可能是近身保鏢,更是情人。
剛才賀蘭小新沒注意到這個女子,那是因為大衛送禮時,佐藤右手邊女子表現的比較顯眼些,讓她忽略了他左手邊的女子。
現在注意到後,新姐才發現這個女人,相當美。
女人也穿著白色和服,腰間背著個黑色的帶(就是像小枕頭的東西),滿頭烏黑秀發盤起,藏在袍袖中的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微微彎著腰,眼神木然的盯著佐藤的白色皮鞋,就像一個木偶那樣,一動不動。
相比起佐藤右手邊的女子,她的年齡要大些,大概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如果把她的五官拆分開,單獨評論的話,不會太出色,可看上去很平淡的這些,組合成五官後,卻有了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情不自禁想到了水。
水,是至柔的,這就是個水一樣的女人,無論男人用多麼粗暴的方式對待她,她隻會跪伏在地上默默的哭泣,逆來順受。
這就是典型的島國女人,家就是她的整個世界,丈夫就是她的天。
事實上,地球上有很多男人,都希望能找個島國女人來當妻子。
難道李南方特彆喜歡這種溫柔似水的女人?
賀蘭小新心中一動時,李南方說話了“我覺得,我該認識她。”
賀蘭小新馬上追問“關係怎麼樣?”
“很近。”
聽他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與女人的關係後,賀蘭小新明白了,又問“她叫什麼名字?”
李南方想了想,才用不確定的說“藤秀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