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出身豪門世家的龍城城,與賀蘭小新倆人,也不會不約而同的,都給李南方買這種衣服了。
上島櫻花在睡覺,賀蘭小新卻在洗澡。
接近一個下午的荒唐,哀哭的女人,變成了爛泥,衛生都沒清洗就睡著了。
愛叫的女人,則更是神采奕奕,李南方走到罌粟田最中間位置時,賀蘭小新走出了竹樓。
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特彆崇尚黑。
可能是因為她的心理很黑暗?
她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皮褲,高腰黑色馬靴,戴著黑色的禮帽,嘴唇塗的好像喝了鮮血那樣,拎著一根馬鞭,邊走邊輕輕抽打花瓣,嘴裡還哼唱著什麼。
“這地方如果開發出來,當做旅遊度假區,效益也許不會次於種植罌粟。”
等她走到身邊時,李南方很是感慨的說道。
賀蘭小新又抽掉一朵花,撇了撇嘴說“生怕我會問你爽不爽呢,提前那這種無聊的話,來堵我的嘴。”
李南方問“無聊嗎?”
賀蘭小新反問“爽嗎?”
李南方又問“咱,還能不能要點臉?”
賀蘭小新再次慢悠悠的反問“真正要臉的人,會和我聯手,折磨那愛哭的女人?”
“我是受你感染!”
李南方有些羞惱成怒了“你明知道她遍體鱗傷,還下那麼重的手,還有沒有點人性?”
“這種女人,最渴望的就是被男人折磨了。要不然,當初你殺了人家老公後,她不但沒有恨你,反而漂洋過海來找你了。”
賀蘭小新拿鞭子,在李南方腿上輕輕抽了下,輕哼道“哼,我是女人,我當然懂得什麼樣的女人,最需要什麼,你懂個屁。”
李南方抬手,把鞭子奪過來“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我最好是拿鞭子來對付你?”
“我不喜歡被人拿鞭子抽,我隻喜歡拿鞭子抽彆人。”
賀蘭小新抬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打個賭,愛哭的女人,才喜歡你拿鞭子抽她。說白了,那種人就是一種受虐狂。隻是她自己沒意識到,這與她從小極度壓抑的生活環境,有關係。”
“就好像你是心理學家。”
李南方把鞭子扔給她,轉身走向太陽傘那邊。
太陽傘下有藤椅,有桌子。
桌子上,放著紅酒,果盤,幾隻小蜜蜂在水果上方來回飛舞著。
賀蘭小新坐在他對麵椅子上,細高跟高腰馬靴的靴尖,輕輕踢了他一下,神秘兮兮的問“哎,想不想讓新姐和童童一起,像剛才那樣伺候你?”
李南方打了個冷顫“她會殺了我。”
賀蘭小新吃吃地笑道“那就看你調教的本事了。”
“我本事再大,她也不會離開青山的。”
李南方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搖晃著“我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看到她。”
賀蘭小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今天一早,她就派人去外界打探消息了。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距離金三角最近的華夏縣城,路邊的電線杆子上,貼上了李南方的大頭貼,明文介紹說這是大毒梟,有誰舉報他的行蹤,會有重賞。
隱藏在縣城緝毒部門的暗線,也傳回消息說,上麵已經派遣了大批緝毒精銳,散布在與金三角接壤的所有鄉鎮中,任何人一旦發現李南方,不需經過上報,即刻就地槍殺。
相信緬甸,泰國,老撾三國的緝毒警,此時也已秘密行動起來了。
李南方休想像以往那樣,一身輕鬆的滿世界流竄了。
他的活動範圍,隻會局限於金三角地區。
所以,李南方要想回青山的希望很渺茫。
而且,依著嶽阿姨嫉惡如仇的本性,就算看到突破重重包圍的李南方後,也會大義滅親,把他扭送到公安機關。
李南方現在所求不多,就是彆連累嶽梓童,也彆連累董世雄他們。
可是,他的所求,現在肯定怒火萬丈的荊紅命,會答應嗎?
“那,我陪你,這輩子。反正也就是十六年,一眨眼間就過去了。”
賀蘭小新身子前傾,牽起了他的手。
李南方縮回手,看著她笑了“你不是嶽梓童。”
賀蘭小新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李南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義氣為重的嶽梓童,如果能原諒他,就能陪他在這兒窩藏一輩子,賀蘭小新卻不會。
新姐這種反複無常的女人,心思也特彆活泛,感激李南方為賀蘭家背黑鍋時,還會死心塌地的陪著他,但以後就難說了。
李南方又說“你也不是那個愛哭的女人。”
休說是金三角了,就是在地獄內,愛哭的上島櫻花隻要能和他朝夕相處,也會把地獄當天堂。
賀蘭小新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但我不怪你。”
李南方站起身,在她臉上拍了拍“你已經從漩渦裡爬出來了,相信你家現在也急需你回去,那就走吧,彆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要不然,你會因神魂不舍而變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