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眨巴了下眼,愕然片刻“誰、誰是李南方?你、你又是誰?”
這家夥傻了嗎?
憤恨不已的嚴主任等人,聽他這樣說後,心中的怒氣頓消大半。
“我是蔣默然啊。”
蔣默然慌忙摘下臉上的口罩,反手指著自己的臉蛋“你不認識我了嗎?”
“蔣默然?”
李南方呆愣愣的望著她,搖了搖頭“蔣默然,是誰?”
他不是傻了,是失憶了。
失憶了的人,在看到美女時,這家夥能撲楞一聲豎起來嗎?
看來,有空得好好研究下了。
嚴主任等人相互對望了眼,都覺得還是趕緊出去吧。
一旦沒有了怒氣的支撐,大家夥看到這貨的鐵棒豎的那樣驕傲,都自慚形穢到不行。
更何況,這可是蔣醫生的白馬王子啊。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李、李南方,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蔣默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李南方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嚴主任等人出去,索性雙膝跪在手術台前,滿臉都是緊張的恐懼,伸手去撫他的臉時,動作頓住了。
她從李南方呆滯的眼裡,捕捉到一抹一閃即逝的促狹之色。
立即明白這廝在搞什麼鬼了,滿臉的擔心悠忽散去,繼而羞惱成怒,伸手就抓住了那根鐵棒,脫口說出了網絡鬥圖的一句話“你要這鐵棒何用?”
如果是放在青山那會兒,無論李南方怎麼捉弄蔣默然,她都不敢這樣做。
隻因那時候她很清楚,她與李南方滾床單,純粹是紅果果的身體需要。
這一點,從她親眼看到李南方與嶽梓童視頻,就能確定。
如果他對她有半分感情,也不會做那種荒唐事的。
同樣,那時候蔣默然也沒覺得他這樣做,就是踐踏她的尊嚴。
當著丈夫的麵,與彆的男人大肆瘋狂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尊嚴?
他關心她,她關心他,都隻因為迷戀對方的身體而已。
所以實在沒必要,產生男女情愫,做出戀人間才會做出的打情罵俏動作。
可現在不一樣了。
蔣默然來京華數月內,明明從沒見過李南方,一顆芳心卻牢牢係在了他身上。
愛。
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
這很正常。
她在離開李南方後,年輕的嬌軀,與女性的心理,都促使她無比懷念兩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所做的那些事。
久而久之,這種思念就會深入骨髓,就會慢慢轉換成單方麵的愛。
這段時間內每當有男人追求她時,蔣默然都會把他與李南方來作比較。
比較過後的結論,單調的讓人發瘋——他們全加起來,也比不上李南方一根汗毛。
李南方不但通過身體,把她徹底的征服,關鍵她現在特彆的害怕婚姻。
呂明亮給她造成的傷害,她死都不會忘記。
所以,她不會再接納除李南方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為委婉的拒絕嚴主任等人的追求,蔣默然買了一雙特漂亮的高跟鞋,放在了更衣室的櫥櫃裡,故意讓人看到,繼而自動腦補出,現在中心醫院傳播的灰姑娘故事。
有文化的人,拒絕人時,也能拒絕的如此高雅。
隻是這份被她用數月時間,才苦苦積攢起來的高雅,隨著這句“要這鐵棒何用”,一下子灰飛煙滅了。
同時,也極大挫傷了李南方的男人尊嚴。
什麼?
你說這鐵棒何用?
好呀,那就用現實讓你看看,這鐵棒何用吧!
李南方冷笑一聲,翻身坐了起來。
蔣默然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轉身想逃走。
她做出這個動作,出於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本能,沒有絲毫義正詞嚴拒絕李南方的意思。
本能,本能啊。
李南方才不管她是不是本能反應,這是急診室內,伸手就抓住女人的頭發,用力拽在自己懷中,左手一撩,白大褂就蒙在了女人頭上。
“不要!”
蔣默然嬌呼“這是在急診室呢,嚴主任他們在外麵,門還沒反鎖——”
門確實沒被反鎖,嚴主任等人也在外麵走廊中,從虛掩著的門縫中,能清晰聽到蔣醫生的嬌聲抗拒。
隻是這抗拒聲,立馬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不大的工夫,奇異而美妙的聲音,自門縫中流淌了出來。
咱們的院花,在急診室內凋謝了。
都走吧,還站在這兒乾嘛。
這麼大人了,還聽牆根呢?
嚴主任眉頭皺了下,幾個男護士立即明白,轉身快步走了。
雖說早就接受了蔣醫生有心上人的殘酷現實,嚴主任沒因此暗恨她不識抬舉,依舊把她當摯友對待,衷心希望她的白馬王子能早點出現——
可當他回到辦公室內,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望著窗外蒙蒙亮的天,喃喃地說“你,怎麼可以在隨便的地方,隨便的對待蔣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