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生!
他親耳看到,嶽梓童被人推到窗戶上時,曾經說過什麼話。
他親眼看到,嶽梓童化了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把持的妖精妝。
他親身體會到,他在聽到,看到這一切時,心裡有多麼的疼。
一聲賤人。
兩個耳光,又怎麼能平息李南方所受的傷害?
誰說,像李南方這樣的人,神經該像鋼絲繩那樣堅韌,任由人怎麼折騰,都不會有絲毫的斷裂?
那,純粹是狗屁。
自凡是人,有愛情的人,在被愛所傷後,都會心疼的。
動手打女人,可能是所有男人在試圖修補傷痛時,慣用的動作了。
兩個耳光,還遠遠達不到能讓李南方那顆滴血的心,不再滴。
嶽梓童好像很清楚,所以不等李南方再動手,她自己就狂抽起了自己,每一巴掌都是全力,沒有絲毫的惜香憐玉,狀若瘋癲。
心在滴血,滴血,滴——的李南方,居然被嚇壞了,伸手就捉住她雙手手腕,低吼道“你特麼的瘋了嗎?”
“我要是瘋了,就好啦。”
嶽梓童輕輕掙開李南方的手,後退兩步,擦著他的肩膀走向門口。
很奇怪。
她現在感覺不到毒癮的存在了。
看來,那東西,也不是不能克製的。
可更奇怪的是,以往她為克製毒癮,可是用大頭針,把自己大腿內側都刺出密密麻麻的針眼了,怎麼就一點作用都不管呢?
反倒是幾個無關痛癢的耳光,讓毒癮那個惡魔,乖乖蟄伏了。
毒癮過後的人,就會覺得全身乏力,昏昏欲睡。
她想去睡覺。
什麼都不用想,回到自己房間裡,死屍般的撲倒在床上,再也不動一下,隻希望永遠沉睡下去。
“你、你要去乾什麼?”
嶽梓童走過李南方身邊時,被他伸手抓住了胳膊。
這家夥的聲音,在發顫呢。
哦,本小姨明白了,他是擔心我會自殺。
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
忽然間,嶽梓童想到這句曾經在網絡上流傳甚廣的話,噗嗤一聲的笑了。
嘴角還有鮮血,那笑容依舊豔美的心悸。
“回房睡覺啊,還能去乾什麼?”
嶽梓童笑著,抬手推開李南方的手,眼裡全是戲虐的神色“怎麼,你是怕我想不開,會投繯上吊自殺呀?放心,世界這麼美,我可不舍的去死。”
“南方,今晚注定屬於你。我想——新姐也是這樣想的。”
嶽梓童低頭,看著賀蘭小新,也抬起一隻粉嫩的秀足,在奧特曼腦袋上輕踩了下,轉身走了。
這次,李南方沒有阻攔她離開。
在嶽梓童說出“新姐”這個字眼時,他驀然明白了很多。
尤其在看到嶽梓童在邁起她的大長腿走路時,腿側露出那些已經變成青黑色的針孔後,他就更、更明白了。
新姐,就是賀蘭小新。
這個被他踩著的奧特曼,其實就是賀蘭小新。
早在金三角南區時,賀蘭小新就曾經明言告訴李南方,說自從差點被他淹死後,她的性取向就發生了改變,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尤其是對嶽梓童。
新姐還曾經告訴他過,說嶽梓童已經被染上了毒癮。
鐵一般的現實,讓李南方能確定,賀蘭小新沒有撒謊。
奧特曼剛才發出的雌音,嶽梓童與毒癮相抗爭時,在腿內側拿針刺出的密密小孔,都演變成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李南方腦袋上。
我錯怪了小姨。
她打扮成這樣,隻是毒癮發作後,被賀蘭小新脅迫。
她肯定像盼星星,盼月亮那樣,晝夜能盼著我回來。
結果呢,老子這雙豬眼,卻被所看到的所蒙蔽,以為她是自甘墮落的賤人,拿耳光抽了她。
肯定,把她的心,抽碎了。
李南方痛苦的閉了下眼,抬手就要給自己狠狠一耳光時,動作卻又停頓了。
是該抽耳光,但不能抽自己啊。
抽自己耳光,又算什麼英雄好漢呢?
要抽,也該抽彆人的。
比方——奧特曼。
“你好,奧特曼。”
李南方低頭,看著滿眼驚恐的賀蘭小新,笑嘻嘻的打招呼。
賀蘭小新無比痛恨,她的神經怎麼可以如此的堅韌。
要不然,她早就該被嚇昏過去才對。
被嚇昏了的人,就不知道害怕了。
“你、你好,李南方。”
賀蘭小新顫聲說著,伸手要把奧特曼的頭套摘下來。
李南方卻搖頭“彆摘。戴著吧。最起碼,這樣我看著順眼些。”
新姐花兒般的容顏,與逗逼般的奧特曼,那個讓人看著更順眼一些?
前提是,不能讓小朋友來回答這個問題。
隻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