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新慘白,滿是汗水的臉,在燈光下看的特清楚。
她臉色雖然難看到了極點,樣子狼狽到了十分,可卻沒有了恐懼。
李南方有些驚訝,實在搞不懂這女人,哪兒來這麼大信心,以為隻被他在屁股上刺了一條蛇後,就能為她所犯下的罪惡買單了。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在賀蘭小新這種人眼裡,彆人的生命都是如草芥一般,卻把自己的命,視為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無論她犯下了多大的罪惡,害死了多少人,那都不叫事。
而她被迫戴上枷鎖,屁股上又被刺上一條蛇,卻是天塌下來都不如的懲罰。
所以,她才以為,她已經贖罪了,就再也沒誰有傷害她的理由了。
既然這樣,那她乾嘛還要再害怕?
乾嘛不表現的光棍一點,就像被人虐到腦袋嘩嘩流血的混子,卻依舊點著人鼻子,說你有種在這兒等著,我去喊人,搞不死你,我特麼隨你姓!
隻是賀蘭小新的光棍,隨著李南方左手采住她頭發,右手裡的刮毛刀,慢慢貼在她額頭上後,一下子崩潰了。
“你、你要乾什麼?”
“猜猜。”
李南方用刮毛刀的刀背,在賀蘭小新的臉上,來回的比劃了幾下,起身走向了梳妝台前。
梳妝台的小抽屜裡,有很多紋身樣本紙。
大的,能蓋過人的後背。
小的,則是小蜜蜂,蜘蛛,蠍子之類的。
看到李南方挑出兩個蜘蛛的紋身紙後,賀蘭小新猛地明白了,嘎聲叫道“你,還有完沒完?”
“沒完。”
李南方轉身,衝她吐了口口水,罵道“我呸!你妹的,你以為老子這是在和你玩遊戲呢?請你態度嚴肅點,我是認真的。”
“李南方,你個混蛋!如果你敢傷我臉上的一根毫毛,我要殺你全家——啊!”
意識到李南方這是要在她臉上作畫後,賀蘭小新是亡魂皆冒,嘶聲叫罵著,剛要爬起來,李南方一個箭步竄過來,大腳踢在了她肚子裡。
馬上,女人就再次縮成一團,不罵了。
李南方最討厭這種被人製住,還敢耍光棍的傻逼青年了。
明明已經任人宰割,卻還叫囂我要殺你全家的人,不是傻逼,又是什麼?
展妃是這樣的,結果被他用最卑鄙的方式,口、爆個一塌糊塗後,改了。
賀蘭小新又是這樣的。
在嶽梓童家裡,再把她那個啥——要注意點影響啊。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把賀蘭小新收拾到褲子尿了,就算李南方輸了。
折磨美女這活,不要太輕鬆。
為防備賀蘭小新走極端,再來個咬舌自儘,李南方一把捏住她下巴,從床上隨便拿過一件黑蕾,塞進了她嘴裡。
“本來,我都要放過你了。可你好像很不滿意,非得逼著我下黑手。沒辦法,我隻能成全你了。”
李南方無聲的冷笑著,無視賀蘭小新雙眼裡散出的強烈抗議。
不對,是哀求。
發自內心的哀求。
如果說,雪白有彈性的美臀,被李南方醜化後,賀蘭小新隻有想死的心思。
那麼,她寧可去死,無論怎麼死,都不想這張臉,也被刺上醜陋蜘蛛之類的。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愛惜自己的容顏,都愛過自己的生命。
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忽然變成醜八怪後,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所以賀蘭小新哀求李南方,求他殺了她,也彆損壞老天爺的傑作。
“現在是不是特後悔?不該對我放那些愚蠢的狠話?”
李南方拿過一張蜘蛛紋身紙,在賀蘭小新臉上到處比劃著。
賀蘭小新嘴巴被堵著,雙手被銬著,唯有拚命點頭。
“是不是寧死,也不想這張臉變醜?”
李南方終於為那個蜘蛛,選好了位置。
就在賀蘭小新的眉心。
女人再次點頭。
“晚了。”
李南方麵無表情的淡淡說著,拿過一個蜈蚣來,橫貼在新姐的左眉毛上。
賀蘭小新不再點頭了,也不搖頭,隻是死死盯著李南方,眼神無比的惡毒。
哀求無效,乾嘛還要再求?
“對。你就該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才是我所欣賞的賀蘭小新。哪怕臉變的再醜,在我心裡,依然是個英雄。哪像剛才那個可憐鬼,再漂亮也隻是一具沒個性的行屍走肉。”
李南方嘴裡說著話,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在那張漂亮的臉上,貼滿了他認為滿意的紋身紙。
嗡!
紋身機的輕微嗡嗡聲,再次震響了空氣。
眼看針尖壓下來,賀蘭小新雙眸裡的怨毒,再次轉變成哀求。
她最後一次希望,李南方能看在她是他女人的份上,彆損壞這張臉。
李南方卻不管,隻是冷笑著,讓鋒利的針尖,咻咻厲嘯著,刺進了她鬢角肌膚。
刺痛剛傳來,賀蘭小新雙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