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今天再也不去“尋找”那種感覺了。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吐出一口氣後收起軍刺,李南方故作從容的聳聳肩,轉身時曬笑一聲“嘿,看來是我小姨長了一張辟邪的臉——臥槽!”
剛轉過身,他就看到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他麵前。
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臉色慘白,就像從地獄內冒出來的厲鬼那樣,嚇得李南方驚叫一聲,抬手攥拳就砸了過去。
這可是他的本能反應。
本來他就在這疑神疑鬼的嚇唬自己,忽然出現這樣一個人站在他背後,他能不害怕嗎?
拳頭即將砸到那張臉上時,李南方硬生生的收住了。
“你怎麼不打呢?”
嶽梓童冷冷地問道。
李南方甩了甩手腕,訕笑道“這張臉太漂亮了,舍不得,也不敢。”
這倒是真心話。
他小姨的臉看上去慘白到嚇人,那是被月光映照的,定神再仔細看看,簡直是毫無瑕疵的漂亮啊。
“你還有不敢做的事?”
嶽梓童又冷冷地說“你剛才不是還說,我這張臉是辟邪臉嗎,怎麼又舍不得了?”
“正因為是辟邪的臉,才不能隨便打啊。打壞了,就不管用了。”
李南方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咱們回屋子裡說。”
“拉扯個什麼呢?”
嶽梓童象征性的掙紮了下,乖乖任由他挽著胳膊走進了客廳內。
能夠與小外甥重歸於好,那可是嶽梓童當前最大的心願。
一來是真要把這廝得罪狠了,開皇集團投巨資研製出的仙媚絲襪,很快就會被南方黑絲給擠死。
二來是昨天下午,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李南方的老婆了,有哪個男人敢再對她暗送秋波,馮大少就是榜樣。
所以呢,於公於私,她都不能再和李人渣翻臉了。
剛才冷冰冰的模樣,隻是為維護她為數不多的尊嚴而已。
“鬆開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剛走進客廳,嶽梓童就故作正經的甩開李南方,快步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環抱胸前看著他“剛才,你在外麵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我感覺好像被人跟蹤了。”
李南方當然不會把真相告訴她。
真要告訴她了,嶽梓童立馬就會囂張起來,雙手掐腰擺出房東的架子,讓他速速的滾粗。
嶽梓童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被人跟蹤?你的反應不像是被人跟蹤,倒像是被鬼給跟了。”
聰明女人都該下地獄。
暗中默念了遍這個九字箴言,李南方表麵不屑的撇撇嘴,岔開了話題“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嶽梓童一愣,隨即裝傻賣呆“什麼打算怎麼辦?”
“不願意說就算了,睡覺。”
李南方站起來,作勢要去客房那邊,嶽梓童一把抓住了他胳膊,用力把他拉回到了沙發上,眨著水靈靈的眼眸,語氣溫柔的了太多“南方,你說的哪方麵?”
“彆演戲。這兒就咱倆,也沒誰來觀看,就不能掏心窩子的好好聊聊?”
“好吧,那就聽你的。”
“去倒杯水喝。”
“你自己沒有手腳?”
“你會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先說來聽聽。”
“算了,我自己去倒吧。”
“哎,李大爺,您請坐,我馬上就給您倒水去。”
見這家夥有翻臉的趨勢,總算是看到點曙光的嶽梓童,當然不敢太挑戰他耐心了。
“白開水,還是泡茶?”
“晚上喝茶,容易失眠。”
李南方搖頭“來瓶啤酒吧。”
“啤酒也是水嗎?”
“算了。我有些困了。”
“彆。你喝哪個牌子的?”
嶽梓童左手拿著兩瓶啤酒,右手拿了兩個啤酒杯,趿拉著白色繡花小棉拖,突突地的走了過來“如此星辰如此夜,不舉杯邀月實在對不起這美好的人生。”
“能不能彆酸?”
李南方接過酒杯,雙腳順勢擱在了案幾上,說道“有這力氣,還不如給我捶捶腿呢。”
嶽梓童冷笑“哼哼,讓本小姨伺候你?這是——”
李南方眼皮子都沒抬,打斷她的話“有好處哦。”
“這是應該的。”
嶽梓童話鋒一轉,放下酒杯,握起兩個小拳頭,在李南方膝蓋上捶打了起來,嬌滴滴的問道“大爺,舒服嗎?”
“舒服。如果你能再彆的服務,本大爺就更舒服了。”
“是不是想我,學克勞馥那樣伺候您?”
“我倒是想——”
李南方睜開眼,看到他小姨開始咬牙後,連忙改口“但絕不會讓你那樣做。畢竟,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倆人是平等的。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單方麵的為我那種服務呢?”
“隻要好處足夠,我還是會認真考慮的。”
嶽梓童俯身,紅唇湊在李南方耳朵上,輕輕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