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一個女瘋子拿針在閔母身上亂刺一頓後,她的畸形血管就正常了。
他可是看過閔母病例中的片子,清楚看到那段畸形血管所處位置,就連當世醫術最精湛的外科大夫,也不敢開刀碰觸的。
他雖然是華夏人,卻不相信中醫能這樣神奇。
不然,當初他乾嘛要漂洋過海,苦學一身西醫本領,用來發家致富,終於被段副院長所青睞,從而名利雙收?
呂明亮冷冷地問“程教授,那你的意思呢?”
“當然是拍片看過後,才能下最終的結論。呂院長,你身為醫護人員,不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吧?由此看來,你能當上這院長,純粹是一種、一種巧合啊。”
程教授說這番話時,雖說語氣陰陽怪氣的,卻有一定的道理。
呂明亮沒理由和人反駁,馬上安排人,就近給閔母拍片。
這件事,絕對是中心醫院當前的頭號大事,各單位傻了才不全力配合。
很快,片子拿回來了。
呂明亮接過來,隻看了一眼就笑了,轉身把片子高高的舉起,對程教授說“程教授,您身為京華著名外科專家,應該能看懂這張片子吧?”
程教授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無論他有多麼的不願意承認,都必須承認眼前的事實——閔母身體裡的那段畸形血管,被修複為正常了。
“哼,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或許,這是彆人的片子呢?”
“不是彆人的,這就是我媽的!”
已經把母親送回病房,又趕來的閔柔,大聲說道。
“哼。”
程教授是不屑和閔柔辯駁什麼的,轉身對段副院長說“段院長,午飯過很久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進餐?”
“好。有什麼事,吃飯後再說。”
段副院長正要找理由離開這兒呢,聞言點頭,淡淡說了句,轉身就要走時,卻聽人說“等等。”
她回頭看去,就看到抱著楊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驕傲的眉毛,立即豎起,冷冷地問“你是誰?”
“李南方。”
和看不順眼的人說話時,李南方在必須自我介紹時,從來都不會說木子李之類的。
“李南方?我不認識你。”
“你認不認識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曾經說過,如果閔母服用你們新藥,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你們會負責的話。”
李南方說著,走到程教授麵前,笑著問道“程教授,您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那又怎麼樣?”
程教授可不害怕李南方,正如他已經全然忘記,楊逍說等治好閔母後,就會讓李南方抽他打嘴巴的那些話。
啪!
李南方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程教授強硬態度的反問。
一個耳光抽過去後,程教授就變成了陀螺,原地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邊轉,邊向外吐東西。
他吐的是牙齒。
楊逍剛才有請小叔叔,抽程庸醫的嘴巴時,最好把滿嘴牙打掉的。
他答應過。
所以當然得實現承諾了。
眾目睽睽下,不等程教授急速轉動的身形站穩,李南方反向又是一巴掌。
立馬,他又變成了陀螺。
不過卻是反轉的。
依舊是邊轉,邊向外吐東西。
打人嘴巴,彆看這動作簡單,其實也是門技術活。
一般人,要想隻把人滿嘴牙,抽的一顆不剩,卻不會給其他部位造成傷害,沒個十年,不抽個萬八千的人嘴巴,還真做不到。
李南方就輕易做到了。
等程教授終於停止旋轉,噗通一聲蹲坐在旁邊椅子上時,滿嘴的牙,已經都在地上了。
他雙眼翻白,大張著黑洞洞的嘴巴,腦袋呈逆時針方向,勻速轉動著。
看來沒有十分鐘的時間,他是彆想從懵逼狀態中清醒了。
懵逼的不僅僅是程教授,還有除楊逍之外的所有人。
都傻呆呆的看著他,踩著帶血的牙齒,走到了段副院長麵前。
“你、你想乾什麼?”
段副院長下意識的後退,卻退到了走廊牆壁上。
李南方淡淡地說“你也說過,你要為患者負責的話。”
“你、你想連我也打!?”
段副院長總算清醒了,高聳的胸膛猛地一挺,尖聲質問。
“不是也想,是真打。”
李南方嘴角撇了撇,抬手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抽在了段副院長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