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燕愣了下,脫口反問。
“你有痛經的症狀。這是三年前的經期時,淋了一場大雨。從那之後,就落下了這個病根。你是醫生,你肯定不會用那些西藥來減輕痛苦的。而且,我看你人中窩淺,這是受不了中藥治療的顯著特征。所以,你要想在痛經時減輕痛苦,唯有喝薑汁紅糖大棗水。”
楊逍的侃侃而談,再次讓李南方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中醫聖手。
“我擦,如果大侄女開家私人診所,門檻還不得被病人給踩爛了,把醫院給擠兌的沒生意了?”
李南方心中感慨的想著,看向了呂燕。
呂燕是徹底被震傻了。
雖說她也早就知道,楊逍是個中醫聖手,但做夢都沒想到,她這個聖手,會聖到這個地步。
一眼看出她痛經也倒罷了,關鍵是知道她這個病根是何時落下的,怎麼落下的。
“你這土方雖說有效,但緩解痛苦的作用不大,時間過場。我給你開個藥方吧,保你在三幅藥後,就能把病根除掉。”
也不等呂燕說什麼,楊逍拿起筆,在紙上刷刷開了個藥方。
她拿筆的手勢很奇怪,就像是在拿毛筆。
而且寫出來的字,也像毛筆字那樣,一撇一捺,都帶著行雲流水的超俗。
蹭蹭寫完後,楊逍把筆往藥方上一拍,對呂燕說“好,這個方子就送給你了。把你配好的薑汁——不用了,我自己拿吧。”
在呂燕的懵圈狀態中,楊逍自顧自走進值班台內,從下麵拿出一個保溫杯。
保溫杯內,正是呂燕為治療她痛經,泡好的薑汁紅糖水,還冒著熱氣呢。
她再次被震了下,實在搞不懂楊逍怎麼知道她已經泡好了。
看來,楊逍應該是嗅到了紅糖水的味道,剛才她的小鼻子輕輕嗅了幾下。
把保溫杯放在值班台上,打開後,楊逍小鼻子再次擴張了幾下,才把裡麵的紅糖水倒在了碗裡,雙手捧著端給了李南方。
除了接過來乖乖的喝掉,李南方還能說什麼?
“好了,一碗就可以了。薑末放得有些多,紅糖反而少了。”
又挑了點毛病後,楊逍才挽著李南方的胳膊,向病房那邊走去。
隻留下發呆的呂燕。
幾分鐘後,她才回過神來,苦笑了下拿起楊逍給她開的藥方。
隻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隨即驚喜之色,溢於言表,拿起電話就給呂明亮打了過去“老公啊,我想我們中心醫院,又多了一副濟世良藥。”
老百姓常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呂燕雖說不是大夫,可她畢竟是醫護人員,識彆藥方好壞的本事,還是有的。
暫且不提呂院長兩口子,拿楊逍給開出的藥方,去中醫科給老中醫看過後,會是一副怎樣的驚喜,單說被楊逍挽著胳膊回到病房內的李南方。
“咳,那個什麼,閔柔呢?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願和晚輩提起剛才做了某個混賬事的李南方,剛進屋就掙開楊逍的手,乾咳一聲問道。
“小姐姐已經走了啊。”
楊逍看了眼病床上的閔母,隨口回答。
李南方愣了“走了?她走哪兒去了?”
“好像是澳、澳什麼來著?”
楊逍秀眉輕皺著,右手食指點著下巴,做出極力回想的樣子。
李南方大吃一驚“澳門?”
“對,對,就是澳門。”
楊逍用力點頭。
李南方臉色變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的問道“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嗎?”
“快吃午飯的時候,她忽然找到我,委托我幫忙照看這位大嬸,說她要去澳門,好像是接她父親的。哦,對了,她在臨走前,還給了我一張信紙。”
“信紙在哪兒?快,拿給我看。”
如果閔柔在眼前,李南方肯定會一耳光抽過去,再厲聲訓斥她了。
你怎麼就不聽話呢?是誰讓你自己去澳門的?你以為,你去了後,就能把你老子接回家?你知道人家讓你去,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色,想把你販賣到歐美,賣大錢?
可閔柔不在。
午飯之前,她就已經走了。
現在交通這樣發達,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抵達澳門了。
這特麼就是羊入虎口,無歸途啊。
所以,無論李南方有多麼想抽她大嘴巴,也實現不了。
唯有,先看看她留下的信紙上,都寫了些什麼。
“在我房間裡呢。”
楊逍掙開李南方抓著她手腕的手,噘著嘴巴不高興的說“我衣服上又沒有口袋,怎麼能隨身攜帶呢——哎,小叔叔,你輕點拉我,我自己會走路的。”
心急閔柔安全的李南方,哪管楊逍說什麼,拽著她胳膊,快步衝出了病房,向十七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