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數月前,她被艾微兒把信心打擊沒了後,雖說後來倆人效仿娥皇女英,在兩女共侍一夫的過程中,配合的很愉快。
但那天所受的打擊,卻像一根刺,深深刺在她心裡。
讓她在艾微兒麵前,總會該死的自卑,抬不起頭來。
長久以往,這種自卑在她心底,就慢慢成長了一個可怕的惡魔。
她早就想過了,等孩子出生後,她會找個機會,讓艾微兒這個名門之後,身上流淌著高貴血統的表子去死。
貝殼被砸開後,斷口處的鋒利茬口,割斷一個人的脖子大動脈,不要太簡單。
她不怕殘殺艾微兒後,李南方會再把她給殺掉。
真那樣,孩子誰來撫養?
以後李南方來了請調時,總不能抱著椰樹,或者找楊逍——
什麼叫同床異夢?
這才是真正的同床異夢。
隻是現在漢姆越來越學會了隱藏,表麵上與艾微兒姐妹長姐妹短的,很親熱的樣子,實則多次夜半醒來,都會盯著艾微兒修長的脖子,眯著眼睛看很久。
所以說呢,以往她對艾微兒的道謝,都是言不由衷的。
但這次,她卻是發自肺腑的。
隻是,她忽略了一個重點!
艾微兒,可是連她丈夫都敢殺的女人。
而且在親手勒死她丈夫後,還能被夫家推到了雅萍集團執行總裁的寶座上。
如果誰以為,她的心機,像她長相這樣乾淨,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有些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加殺伐果敢。
她們很清楚,她們要做什麼。
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用和我客氣,等我以後懷孕了,你也這樣照顧我好了。”
聽艾微兒這樣說後,漢姆無聲的笑了下。
她不覺得,艾微兒還有懷孕的機會。
就算是能成功躲過本次災難,艾微兒也會死在她的手裡。
真心感謝艾微兒是一回事,為了把自卑的惡魔,從心底驅趕出來必須殺了她,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南方可不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是各懷鬼胎的。
他隻為艾微兒在捆綁木筏時的麻利動作而讚歎“我真不敢想象,雅萍集團的大總裁,有一天會做這種粗活。乾的,還相當出色。”
“你肯定更沒想到,堂堂雅萍集團的美女總裁,還會和一個人販頭子一起,每天像伺候大老爺那般的伺候——啊!”
艾微兒抬頭,白了他一眼,剛說到這兒,一個浪頭忽然撲來,把她砸在了水下。
幸好李南方及時伸手,采住了她頭發,才避免她被迅速回撤的海水帶走。
海水撲來,撤回的頻率,越來越快。
掀起的浪頭,也越來越大。
耀眼的閃電,隨著南風勁吹,好像隨便下插的刀子那樣,不斷刺穿雲層,擊打在了海麵上,騰起一團團幽藍色的火焰。
但馬上,就會被浪頭,與此刻已經傾盆的大雨澆滅了。
眼前這一幕,與數月前他們在貨輪上看到的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那次,李南方能在暴雨中,對著滔天巨浪縱聲狂嘯,算是“嚇退”了浪頭。
這次呢?
現在已經猜出那天是怎麼回事的楊逍等人,可不敢奢望李南方能重現神威。
“快點,浪頭越來越高了!”
楊逍抬手,搭在眼眉上遮住大雨,向遠處看了片刻,嘶聲叫道。
“我最討厭你這種屁活都不乾,卻又指手畫腳的了。”
忙成狗的李南方,抬頭看著他吼道“你踏馬倒是下來乾啊!”
“你再敢罵我一句,我就弄死你女人!”
楊逍忽然伸手,一把采住了旁邊的漢姆頭發,動作粗暴,把她拉進了懷裡。
右手,鎖住了她的咽喉,稍稍用力,漢姆就張大嘴,卻又一個字說不出來了。
“草,啊,不是草。我就是想說,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李南方還真不敢惹他,怕他一怒之下,哢嚓掐斷漢姆的咽喉。
我本來就不是臭男人!
楊逍獰笑了下,在心裡默默地說著,掐住漢姆脖子的手,稍稍鬆了下。
女人馬上劇烈咳嗽了起來。
“彆緊張。越是大難臨頭之際,越該保持絕對的冷靜。這樣逃生的希望,才會大一些。能不能鬆開她呢?咱們來談一些輕鬆的話題。比方,你怎麼不長胡子呢?”
這個問題,李南方早就想問了。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後,昔日堪稱英俊小生的李南方,現在早就變成一胡子拉碴的大叔了。
但楊逍嘴巴上,卻始終很乾淨。
“我長不長胡子,和你能不能快點乾活,有關係嗎?”
楊逍惡劣的態度,讓李南方失去了和他友好對話的興趣。
終於,當再次撲來的浪頭,已經足足高出海平麵四五米時,四根椰子樹,被幾盤草繩,牢牢捆在了一起。
艾微兒又在上麵幫上了幾個椰子,催促李南方“你先上去,試試水”
“等等!”
李南方還沒說什麼,楊逍搶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