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俊男靚女都不感興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好了,就在這兒吧。”
楊逍閒庭信步般的走到小島最高處,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沙灘那邊,對喘著粗氣爬上來的漢姆說“免得讓你那個窩囊男人不放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對楊逍毫不客氣諷刺李南方是窩囊廢的行為,漢姆倒不是太在意。
她聽話的坐了下來,雙手抱著屈起的雙膝,下巴抵在膝蓋上。
這個姿勢,可以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這塊鐵牌,怎麼會在你手裡?”
楊逍拿出了那塊黑黝黝的鐵牌,在手裡拋了下,問道。
這段時間,他用在看鐵牌上的時間,甚至比他睡眠的時間還多。
至於他在看鐵牌時,想了些什麼,就沒誰知道了。
他關注鐵牌這件事,李南方已經告訴過漢姆了。
這塊鐵牌,與李南方被人偷走的傳家寶——有著怎麼想都無法忽略的關係,他當然得問問漢姆,這塊鐵牌的來曆了。
漢姆也不知道這塊鐵牌的來曆。
她在接手人販頭子寶座之前,都沒聽說過組織裡有這東西。
鐵牌,是與代表著組織權力象征的金盾,被上任組織老大傳給她的。
那時候,她肯定會問這塊鐵牌的來曆,以及它所代表的意義。
“沒誰知道鐵牌的來曆。因為它的來來,是本幫最大的秘密。
唯有新舊權利交接時,老漢姆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新漢姆。
上千年來,始終是這樣。
可在十八世紀中期,那一任老漢姆剛找到接班人不久,就出意外死去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誰知道鐵牌的來曆,以及它所包含著的大秘密。
但隨後的所有漢姆,卻知道它對本幫的存在意義,絕不次於美杜莎金盾。
甚至,比權力金盾更加重要。
所以數百年來,每一任漢姆,都會絞儘腦汁的研究它,希望能從中發現什麼。
但很遺憾,沒誰能參透鐵牌裡的秘密。
唯有把它與權力金盾放在一起,好好保存下來,希望有一天,某任漢姆能夠從中尋找出遺失數百年的大秘密。”
這是漢姆給李南方的解釋。
也是給楊逍的回答。
她沒有撒謊。
一來是身陷絕境後,除了兒子之外,任何事都看得淡了。
二來是她對鐵牌確實一無所知,實在沒必要隱瞞什麼。
楊逍也盤膝坐了下來,與漢姆保持著讓她覺得安全的距離,隨手拋著鐵牌,淡淡地問“你想知道它的來曆嗎?”
“你知道?”
看著沙灘那邊的漢姆,霍然回頭,神情激動的問道。
楊逍說出來的話,要讓李南方聽到後,肯定會很生氣“它本來就是我家的,你說我知不知道?”
“什麼?”
漢姆有些犯傻“它、它是你家的?”
“有意見?”
楊逍斜著眼的看著她。
“沒,沒意見。”
李南方都不敢招惹的魔頭,漢姆自然更不敢招惹了,慌忙搖頭。
卻又不甘心,弱弱地說“但它在我們組織裡,已經存在上千年了。”
楊逍淡淡地更正道“鐵牌誕生之日到現在,確切的來說,已經是一千三百八十六年了。”
“什,什麼?”
漢姆更加驚訝。
身為新世紀的漢姆,她覺得她對這塊鐵牌的認識,要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可她從不知道,鐵牌是哪一年製成的。
隻能根據組織內的某些故老相傳,確定鐵牌存在已有千年以上。
但楊逍,卻能精準說出鐵牌是哪一年製成的。
漢姆的最先反應是不信,隨後就是覺得楊逍在吹牛。
就像,他剛才說鐵牌是他家的那樣。
可楊逍真是在吹牛嗎?
不像。
楊逍也不在意她信不信,隻是說他想說的話“這樣的鐵牌,其實總共有六塊。每一塊鐵牌的正麵,都是——這位公主。”
他說著,低頭看向鐵牌上的那個女人。
皎潔的月光下,鐵牌上的那個古裝仕女,看得很清晰。
“公主?”
漢姆下意識的問道。
“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楊逍纖長的手指,在鐵牌仕女上輕撫著,眼神有些向往的迷離“無論後世史學家如何胡說八道,刻意掩蓋她的身份,以及她所起到的作用。都無法改變,她曾經以一人之力,力保數百萬邊民在三十年內,沒有遭遇戰火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