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三角鐵刺傷的。
也幸虧三角鐵不是真正的長矛,而楊逍在身體被刺後,本能的做出最佳保護反應,硬生生用肋骨,擠住了那根三角鐵,才避免被良心壞透了的李南方,當肉串穿的厄運。
“李南方,你果然夠狠。”
回想起該回想起的這一切後,楊逍居然微微笑了下。
夠狠的李南方,如果是對彆人如此的致命一擊,那個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可對楊棺棺來說,卻隻是比較嚴重些的“皮肉之傷”罷了。
不就是肋骨斷了兩根,傷口深可見骨嗎?
隻要能及時敷藥,傷口沒有被感染,這對楊逍來說,並不是太大的事。
狠“誇了”李南方一句後,楊逍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是誰救了他這方麵。
他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從牆上那幅人物肖像上,推斷出是誰救了他。
他麾下四大神女之一的花夜神。
花夜神的臥室內,懸掛著她的大幅照片,這很正常的。
就像她身為七星會所的老板,有資格去參加嶽梓童的婚禮。
“隻是,她怎麼猜到我是誰的呢?
又是為什麼,趁我昏迷時,沒有趁機殺了我?”
這就是楊逍。
被人救了後,也要考慮彆人為什麼要救他,而不是趁機殺了他。
很快,楊逍就找到了答案,冷冷地笑了“你救我,是因為怕殺了我後,就再也沒有誰能解開你所中的紅粉佳人之毒了吧?夜神,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的。”
他為什麼給花夜神下毒是一回事。
花夜神救了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的。
吱呀一聲輕響,有飯香的香氣自門口傳來。
如果讓七星會所的員工們,看到他們尊崇的大老板,此時居然穿上廚娘裝,親手端著銀盤的樣子,肯定會驚訝到眼珠掉在地上。
楊逍卻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他是花夜神等人的王上,無論他們怎麼“孝敬”他,都是理所當然的。
“是你,替我換上衣服的?”
楊逍抬頭,看著花夜神的眼眸裡,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
花夜神不敢和這雙眼睛對視,低低的說了句,把手裡的盤子放在床頭櫃上,垂首站在那兒“也是我親手為您沐浴的。不然,您會覺得不舒服。”
“你看到了我的身子。”
楊逍說著,慢慢地抬起腿,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個蝦仁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
“是。”
“有什麼想法沒有?”
“不敢有。”
花夜神如實回答。
又夾起一個蝦仁,楊逍依舊慢條斯理地問“那你說,我算是男人,還是女人?”
花夜神沒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她早就知道白天和晚上的軒轅王,是不相同的,可從來都沒考慮王上的性彆,會不會隨著外形的轉變,而轉變。
也幸好花夜神沒有回答。
如果她說應該是個女人,那麼就證明王上在變成楊逍的模樣後,還又偷著看過。
“我是女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是標準的女人。隻是,我這張討厭的臉,總是會變來變去。”
楊逍淡淡地說說著,左手兩根手指拽住睡袍帶子,輕輕地一拉。
就像聽到命令那樣,花夜神也恰到好處的抬起了頭。
然後,她就再次看到了那幅堪稱完美的女性嬌軀——上半身。
“你是除大長老之外,第一個看到我身體的人。”
楊逍也低頭看著她的身體,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夢囈“有時候,我很迷戀我的身體。但有時候,我卻無比的討厭它,惡心它。”
花夜神嘴唇動了動,依舊不敢說什麼。
“嗬嗬,我是個女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楊逍嗬嗬輕笑著,掩上了白色睡袍“不過,我是女人時,我的聲音就會變得非常難聽。”
花夜神點了點頭。
她既然沒有趁著楊逍昏迷時下手,那麼現在就要加倍小心,免得說錯話惹怒了王上,遭受苦不堪言的懲罰。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又吃了幾筷子菜後,楊逍總算換了讓花夜神頓感輕鬆的問題。
等花夜神說出原因後,楊逍的秀眉才皺了下“哦,原來那個人就是你苦戀多年的賀蘭扶蘇。哼哼,感覺他差勁了很多,不堪一擊。”
他變得不堪一擊,隻是因為他被鋼絲繩套出了腳而已!
不然,就算他不是您的對手,也不會那樣輕易被您打昏過去的。
這兩句話,花夜神隻敢在心裡反駁,卻不敢說出來。
楊逍也沒打算聽她說什麼,看著筷子上的蝦仁,緩緩地問“白天時,為什麼不殺我?”
花夜神心中一跳,連忙說“麾下不、不敢。”
“你是怕殺了我後,就再也沒誰解開你所中的紅粉佳人了吧?”
楊逍陰陰地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