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林依婷。
時至今天的此時此刻,賀蘭扶蘇才忘記嶽梓童,正式接納林依婷。
人生的頓悟,很多時候隻是在一瞬間。
賀蘭群星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改變,攸地回頭看來,眼神警惕。
賀蘭扶蘇笑了下,舉杯點了點頭。
他已經不再擔心賀蘭群星能追上他了。
他能保證,他就是未來的賀蘭家第三代家主。
“他究竟怎麼了?他——知道新郎是誰!”
賀蘭群星稍稍茫然後,猛地醒悟過來時,就聽旁邊有人低聲說“來了,來了。”
西大廳的新郎新娘,終於姍姍來遲。
“哇噻,新娘好性感!”
無論是東大廳,還是西大廳,無論是德高望重之輩,還是輕狂年少,在看到花夜神時,都在心中這樣驚歎。
比嶽梓童晚了足足五分鐘現身的花夜神,在出場這個環節上,碾軋性的完勝對手。
因為她很清楚,當師母出現後,就會給嶽梓童帶去無法形容的震撼,最沉重的打擊。
師母當前的身份,說是鄉野村婦也不為過。
就算是拍馬,也無法與為嶽梓童主婚的梁主任相比。
但她對嶽梓童,花夜神兩個新娘來說,卻有著無法代替的意義。
她,是李南方的師母。
如果不是兩個新郎的身份,太過神秘詭異,相信挽著夜神姐姐胳膊走出來的李老板,就算是婚宴結束後,都不會有人關注他的。
這能怪誰呢?
誰讓他身邊的新娘,是如此的風華絕代?
現場數千人,除了東大廳的新娘之外,任何人在她麵前,都會黯然無光。
尤其,臉上還特麼戴著一個逗比的福娃麵具。
唉,幸虧丟人就丟這一次。
李南方還是很能想得開的,笑眯眯的——他沒笑,是福娃在笑眯眯的,接受數千道目光,好像飛刀那樣,嗖嗖地飛來。
其間大部分,都帶有明顯的敵意。
至少得有八百個道貌岸然的人,此時想把他乾掉,再把新娘搶回家去。
他們出現後,西大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在陳副總小手一揮下,同樣是由某著名演奏樂隊演奏的婚禮進行曲,等等等地響了起來。
還有掌聲。
如雷鳴。
徹底壓過了來自東大廳的嘈雜。
東大廳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已經習慣了收斂心中的所想,哪怕是在需要大聲鼓掌,大聲尖叫,打呼哨的婚禮上。
西大廳則不同了。
除了龍騰幾位,段儲皇等人之外,其他大部分人,可都是會所的員工。
陳副總有嚴令,當花總與新郎聯袂而來時,必須鼓掌。
掌聲,最好是能把屋頂子掀翻!
這可是巴結上司的絕佳機會,數百上千的員工如果不把手拍爛了,都無法表達對賞他們一碗飯吃的花總,那黃河水般滔滔不絕的敬仰啊。
滿臉痛苦的老胡,抬手捂住了耳朵,喃喃地說“我老人家來此,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
“來都來了,再說這些沒用的屁話,會被人看不起的。”
秦玉關則依舊是懶洋洋的,晃著手裡的茶杯,雙腳一抬,習慣性的就要放在桌子上時,左耳卻被人揪住。
他連忙回頭看去,就看到一絕色美婦,正雙眸滿含殺氣的瞪著他“能不能彆給姐妹們丟人?”
“這就靠了,我不就是想讓腳舒服些嗎?”
秦老七實在搞不懂,宇宙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變故,才讓他從一熱血男兒,在數年內就蛻變成了一個,一個像謝情傷那樣的男人。
謝情傷最大的特點,就是怕老婆啊。
據說搓板都跪壞七八個了,簡直是全宇宙男人的恥辱!
秦玉關剛嘴硬的說完這句話,絕色美婦唇邊就彎起一抹陰森冷笑,心兒立即劇顫,趕緊求饒“啊,都是我不好。都是——葉小刀那混蛋教壞了我。”
楊逍既然能裝扮成女侍應生,那麼不想讓人知道刀爺其實很威猛的葉小刀,假扮成一個男服務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早就一雙腳擱在桌子上的葉小刀,看到無良老師被大師母擰住耳朵後,心裡絕對是樂開了花。
如果可以,刀爺肯定會引亢高歌一曲妹妹你坐船頭。
隻是還沒等他儘情享受心中的歡樂,戰火就忽地卷來。
在大師母回頭看來時,葉小刀心中大罵著“老秦,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些啊。明明你是我老師,怎麼會說我教壞了你”,剛要迅速的放下腳,左耳就劇痛到不行。
他根本不用回頭,僅僅從這隻手在擰住他耳朵時的穩,準,狠三方麵,就能判斷出它的主人是誰。
除了老師的八大老婆之一的李墨羽,還能有誰?
李墨羽特彆喜歡管教葉小刀,像嚴母那樣。
隻因,她有個很早就喜歡葉小刀的女兒。
早在二十多年前,李墨羽可曾經擔當過俄羅斯吸血蝙蝠的二當家,嫁給秦老七的過程,也是相當曲折,讓人聽聞後會忍不住淒然淚下的。
更讓刀爺抓狂的是,李墨羽在老師那幫老婆裡,是性子最烈的那一個。
據悉,當年她被人挾持後,為不連累秦老七,就悍然使出了同歸於儘的絕招——手握軍刺,惡狠狠刺向自己小腹,隻為把自己刺個透心涼後,再把站在她背後勒住她脖子的某惡棍,一起刺死。
就這樣一個性子相當暴烈的女人,生出來的女兒再漂亮,也肯定會遺傳她老媽的某些大“優點”。
是個有理想的男人,在得知被這樣的女孩子喜歡後,能不趕緊有多遠,就逃多遠,更故意四處拈花惹草來自汙,希望師妹能對他失望,把他當做一坨臭狗屎給忘掉嗎?
但目前來看,葉小刀的自汙貌似不怎麼成功。
“輕、輕點,新郎新娘都過來了!”
葉小刀不敢反抗,唯有迅速轉移八師母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