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七八個白大褂衝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抬起呂明亮,往西邊跑去。
那邊還有一間空閒的重症監護室,也是手術室。
大門一關,我自逍遙,哪管它外麵鬨得天翻地覆!
蔣默然抬手擦了下臉上的淚水,轉身追了上去。
無論呂明亮此前對她怎麼樣,她現在都必須參與對他的搶救。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們倆人誰也不欠誰的了,他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傷者,蔣默然身為總院小有名氣的外科一把刀,參與對他的搶救,也是職責所在了吧。
蔣默然在追向那群人時,曾經回頭急匆匆的看了眼。
她想看看,是誰製止了林康白繼續發瘋。
她看到了嶽梓童。
嶽大小姐今天來總院,當然也是為了看望花夜神的了。
儘管昨晚她在與李南方傾心交談時,提出要來這邊看望花夜神的要求,被小外甥無禮的拒絕了。
但被李南方拒絕是他的事,來不來醫院,則是嶽梓童的事。
花夜神是為了救她,才被刺客來了個透心涼的。
那麼,無論倆人之間存在多大的矛盾,於情於理,她都該來看望花夜神。
其實嶽梓童早就來了。
比段香凝倆人來的還要早。
不過,在花夜神的危險還沒徹底消失之前,她無法進監護室。
堂堂的嶽家主,親臨總院看望病人,當然不能像普通人那樣,站在走廊中乾等著了。
根本不用任何領導的吩咐,負責重症監護工作的小領導,就把嶽家主請在了辦公室內,好生伺候了。
鑒於嶽家主在半個月內,陰婚、大婚現場兩次被人刺殺,她的安全問題,宗剛自然是高度重視了。
齊月還在住院,但卻不代表著除她之外,就沒有高手來給嶽家主貼身保護了。
同樣是來自最高警衛局,與齊月一起並稱為十二金釵的王陽,今天一早五點半,就拿著荊紅命親筆簽名的委任書,敲開了嶽家四合院的大門。
無論荊紅命對嶽梓童是什麼態度,他都是一名稱職的警衛局大局長。
給當前自身安全嚴重受威脅的嶽梓童,配備最出色的保鏢,也是他的職責。
當然了,王陽可不像齊月那樣,來到嶽梓童身邊的同時就退役了,成為她的專職保鏢。
她是最高現役。
有了王陽這個高手,宗剛總算才稍稍放下心來。
也隻是稍稍而已。
因為他也很清楚,無論是王陽,還是齊月,都不是那個試圖刺殺大小姐的刺客對手。
不然,吊到不行的秦老七,此時也不會還被他那幫老婆,囚禁在後麵住院部大樓的特護病房內,接受喋喋不休的埋怨,甚至恐嚇了“我保證,你要死了,墳頭上會是常年綠色。”
如果可以,宗剛不希望大小姐來總院。
誰知道那個刺客,指不定再蹦出來呢?
可不來又不行,於情於理,嶽梓童都得來。
宗剛唯有安排大批人手,來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也幸虧嶽梓童今天來到了醫院內。
不然,林康白完全可以把呂明亮打死後,再輕鬆敲碎默然姐姐那顆美麗的腦袋瓜了。
林康白持槍叫囂所有人,都你妹雙手抱頭滾一邊去時,察覺出不對勁的王陽,馬上就向坐在沙發上,右手托著香腮,閉目養神的嶽家主彙報了。
“幾個意思?林康白要持槍行凶?”
聽完王陽的彙報後,昨晚一夜未眠的嶽梓童,立即神采奕奕了“走,出去看熱鬨。”
她早就知道林大少在外麵鬨了。
不過,正如段香凝不方便出麵那樣,嶽梓童更不方便出麵。
彆忘了她可是一家之主,身份超然——好吧,其實她早就和林家秘密會晤過了,準備大家聯手,共享榮華富貴。
雖說因為她的大婚終止,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了,還是不想多摻和林康白的事。
反正她以為,林康白隻是在走廊中鬨騰罷了,自然會有人製止他的。
她隻需假裝不在就好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林康白居然鬨到了要開槍的地步。
這就有些過了啊。
再怎麼說,花夜神也是嶽家主的救命恩人,蔣默然又是她小外甥的女人,無論傷了哪一個都不好。
於是,嶽梓童帶著王陽、宗剛等人,就快步走出七樓值班室。
出來的很巧。
恰好林康白抬槍對準蔣默然,扣下扳機。
根本不需嶽梓童說什麼,王陽立即本能的掏槍——第一聲槍響之前,在走廊中亂跑的幾個吃瓜群眾,乾擾了王陽的視線。
槍聲,讓這些人尖叫著抱頭蹲下,總算給王陽的子彈,讓開了道路。
但這已經是林康白第二次開槍了。
王陽當機立斷,立即開槍。
隻一槍,就把林康白握槍的手腕打碎。
手槍飛了出去。
嶽梓童沒有為王陽的神槍而暗中喝彩。
她隻是為沒能及時出現,製止林康白發瘋而後悔。
正在後悔呢,忽然好像有個人,從後麵鑽進了她套裙下。
“哇靠,還敢有吃我豆腐的!”
嶽梓童呆愣了下,隨即左腳細高跟猛地後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