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愛麗絲聲音木然的回答。
她確實不知道。
上島櫻花來信息時,她可沒來得及拿出手機先行瀏覽。
“不會是東洋小電影吧?來給你解悶的。嘖嘖,她還是很關心你的嘛。擔心你會孤枕難眠,春心無處可放,這才讓你看看這些東西。”
視頻在緩衝時,隋月月曖昧的笑了下“我可是聽說了,上島櫻花數月前已經成功把名滿天下的小澤,給挖到了她剛注冊的‘東洋之光’影視公司。有這樣一個好姐妹,彆的用處不一定有,但看正版小電影不用花錢卻是真的。”
她在說出最後這個字後,視頻開始播放了。
鏡頭的最開始,是一個相貌平常的女記者,正高舉著話筒對著站在高處的一個人說“李先生,我想請問您第一個問題。您,現在還是七星會所花總的丈夫嗎?”
剛開始聽女記者說出這句話時,隋月月還沒覺得有什麼。
但當鏡頭切換,站在高處的那個男人整張臉,占據了整個屏幕後,隋月月的心跳聲,驟然漏掉一個節拍。
呼吸聲也停頓,全身的血液,仿似決堤的洪水那樣,忽地湧上了頭頂。
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拿住手機。
吧嗒一聲,手機掉在了桌子上。
卻是屏幕朝上的,視頻播放也絲毫不受影響,那個男人在講話。
月姐在點開視頻時,心如死灰的愛麗絲並沒有在意。
她覺得,無論上島櫻花給她發來什麼消息,都已經無法改變她被隋月月當花瓶送來送去的宿命。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承受,按照月姐的意思,用她迷人的嬌軀,來拉攏更多的男人,為月姐創造更多的價值。
可手機從月姐掉在桌子上的動作,還是吸引了愛麗絲。
讓她雙眸瞳孔轉了下,下意識看向了手機屏幕。
隻看了一眼。
隻看了一眼!
愛麗絲的雙眸瞳孔就驟然猛縮,嘴巴猛地張大,好像逆水之人終於浮上水麵,發出一聲包含著生機的倒吸冷氣聲“啊——”
看著視頻內的那個男人,確定這不是去年時的視頻文件,而是來自前幾天華夏那場曠世婚禮現場後,愛麗絲再也無法控製狂喜。
一把抄起手機,放在嘴邊瘋狂的接連親吻。
親吻了足足有半分鐘吧?
愛麗絲才把手機放在胸前,雙手死死抱著,仰麵發出一聲壓抑太久的嚎哭時,緩緩蹲在了地上。
她的哭聲,應該是很刺耳,很刺耳才對。
可隋月月卻聽不到。
她隻是茫然的望著門口,一動不動的就像石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輕輕的眨巴了下眼睛,重新活轉了過來。
愛麗絲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在希望的田野裡。
她的鞋子早就跑掉了,赤腳在罌粟叢中,像個快樂的、的大洋馬那樣,儘情的馳騁著。
還展開雙臂,做出飛翔狀。
腳下一個踉蹌,愛麗絲撲倒在了罌粟花叢中。
她卻沒有起來,就這樣順勢滾下去。
就像一個微型壓路機,自那些美麗罌粟花上無情的碾軋而過。
遠處,已經有專門看守花叢的護衛跑了過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沒有隋月月的命令下,沒有誰敢動愛麗絲一根毫毛。
哪怕,她現在放火把這數千畝地的罌粟花全部燒掉。
隋月月也沒有下令,讓人把愛麗絲怎麼著。
她隻是站在窗前呆愣很久後,雙眸中的恐懼,慌亂,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恢複了該有的清明,卻苦笑了聲,喃喃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呢?在我已經徹底掌控金三角時。你,為什麼不死在國外呢?那樣,我才能活出我真正的人生啊。”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沒有需要隋月月親自拍板的事,沒誰敢撥通她這部手機。
以往每當這部手機響起來時,無論隋月月在做什麼,也會在第一時間接通。
但這次,她卻任由它在那兒響個不停。
再怎麼重要的事情,能有李南方沒死,已經活著回國,並很風騷的迎娶七星會所老板花夜神,昭告天下把賀蘭小新當情人,又和京華嶽家主眉來眼去重要嗎?
就在天剛擦黑之前,隋月月還覺得她是個大人物。
但她現在再想起這三個字時,卻覺得是如此的可笑。
在花夜神,賀蘭小新和嶽梓童麵前,她又是什麼大人物了?
充其量,是李南方眾多情人中的一個罷了。
說她是他的情人,還算好聽點。
說的中庸點,她隻是幫李南方打理灰色收入來源的管家。
說難聽點,她就是他的一條狗!
一條自以為是的漂亮小母狗,又算狗屁的大人物了?
可以肯定的是,李南方活著回國,處理好他和那三個真正大人物女人的事後,就會返回頭來整治隋月月了。
隋月月可以不懼上島櫻花,不懼國際刑警組織,甚至不懼荊紅命等人。
可李南方呢?
在那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麵前,隋月月無論爬的有多高,都能被他輕易采住頭發拽下來,再狠狠踏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
不對,是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
隋月月雙拳緊攥著,終於意識到當前她該做什麼了。
轉身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部手機,撥了一個號“蠍子。今晚,我要黑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