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站起身,伸出右手“我方懇請貴方,全天候監控嫌疑人。我方會在其間,全力調查嫌疑人是否涉案的證據。”
論起打官腔,張廳那絕對是此間高手,與馬歇爾親熱的握著手“好,我代表我方,會全力配合貴方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我方辦案從來都遵循‘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大原則。希望,貴方能早日還康維雅女士一個清白。”
倆人又寒暄著說了些沒營養的廢話後,才再次握手道彆。
海倫走出會議室後,再次回頭,眼神狠戾的望著康維雅,慢慢地抬手做出手槍的樣子,無聲的說了個“砰。”
康維雅立即哆嗦了下,但接著就冷笑起來。
在搞清楚嶽梓童想要什麼後,她就不用害怕了。
當初在英三島,國防大臣級彆的大人物都是她的裙下之、不對,是和她把酒言歡的舞伴,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特工呢?
海倫的威脅,隻會讓康維雅想到華夏的一句俗話“叫花子咬牙,窮發狠。”
威廉先生等人來青山,明明是來處理本國僑民在華夏差點被謀殺一案。
但到他們離去,都沒提起這件事。
張廳自然也不會多嘴問了。
送走可人後,張廳回到了會議室內,坐下後先點上一顆煙,美滋滋的吸了口後,才看向了康維雅“康維雅女士,關於你就十號早上被重卡撞擊一案,向警方提出的正當訴求——”
康維雅站起來,下巴微微昂起,又滿臉的倨傲,打斷了他的話“張廳,按照你的談話方式,我現在要求撤訴。”
“撤訴?”
“對,就是撤訴。”
康維雅用力抿了下嘴角,轉身就走。
她必須得儘快趕回家去,好好琢磨下以後該怎麼辦,才能解決優盤帶給她的危險。
隻要是問題,隻要肯努力去想,就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次,就當是吃個啞巴虧了。
她剛走了兩步,卻聽張廳淡淡地說“等等。”
“還有事嗎?”
康維雅徐徐轉身,看著張廳,下巴依舊昂著。
張廳屈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幾下“這地方,是你隨便來,就能來,隨便走,就能走的嗎?”
“你想怎麼樣?”
康維雅臉色一變,色厲內荏的冷笑道“嗬嗬,張廳,你身為執法人員,難道還想執法犯法,對我實施犯罪行為,來侵犯我的人身安全嗎?”
“康維雅女士,你說的沒錯。我身為執法人員,怎麼可能會執法犯法呢?”
張廳笑眯眯地說“根據你對華夏法律的理解,應該很清楚無理由的大鬨執法機關,可遭到最長半月的拘留吧?”
“我無禮大鬨執法機關和?”
康維雅眉頭皺起,冷笑著反問“這幾天,我確實在市局吵鬨過。但我吵鬨的原因,則是、是——”
張廳低頭,看著自手指間嫋嫋冒起的輕煙“則是什麼原因呢?是因為有人駕車試圖謀殺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還請康維雅女士,通過正當途徑向警方再次備案。”
“你、你——”
康維雅臉色變幻不定,無話可說。
迫於嶽梓童的壓力,她不但得“撤訴”,還得假裝屁事都沒發生過。
可這樣一來,她這幾天大鬨青山市局的行為,就是違法的了。
雖說不至於去坐牢,但被警方合法距離還是理所當然的。
啪!
就在康維雅無話可說時,張廳忽然猛地一拍桌子,蹭地站起,黑著臉喝罵“臭女人,你真以為青山市局,是你心情不好時撒潑的好地方了?來人啊,把她給銬起來,丟進拘留室內,好好反省下!”
這幾天,囂張的康維雅早就把馬副局等人給折騰煩了。
此時領導總算抓住她的把柄出氣了,如果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你身為執法人員,竟然敢辱罵合法公民——放開我,放開我!”
康維雅極力掙紮著,試圖衝出老馬等人的包圍。
隻是彆看她長的胸大腿長,但在老馬等人手裡,就是個待宰的雞仔。
三兩下,就反扭她的雙臂,哢嚓戴上了手銬,推搡出了會議室。
“這就靠了,仗著是英人,又懂法律,就想和我談法。簡直是不知所謂。”
張廳輕蔑的笑著罵了句時,斜著眼看向了門後的小杜。
小杜原先是嶽梓童的秘書。
嶽家主高升後,她又成了康維雅的秘書。
今天隨同康總來這兒,她嚴格遵循了一個秘書該做的事。
既沒有幫警方銬康總,更不會幫康總反抗,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人,
唯有在張廳敵意滿滿地看過來時,她才微微彎腰,不卑不亢的問道“張廳,我可以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