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喝酒的李南方,愛麗絲呆了。
她心中疑問的聲音,就像洪鐘大呂那樣震耳欲聾,打碎了她苦心營造出的極度曖昧。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絕不能還該保持冷靜,保持理智的。”
愛麗絲望著李南方,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你該過來,過來得到你想要的美女。用你最男人的方式,不要客氣—”
李南方好像沒聽到她在說什麼,更好像沒看到她滿臉的震驚,放下喝乾的酒瓶子後,又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這才對她笑了下,淡淡地問“今天要有客人過來嗎?”
“是、是。”
愛麗絲癡呆般的點了點頭。
“把那箱啤酒搬走吧,客人要喝的是紅酒。”
李南方還在笑著“不過,我對紅酒這種炒作起來的東西,並不是太感興趣。給我再留下一瓶啤酒。”
“好,好的。”
愛麗絲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艱難的點了下頭,站直了身子。
理智恢複一些後,她馬上就開始分析事情為什麼沒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樣發生了。
“難道是那些藥,沒起到該有的作用?不對啊。那些藥可是月姐給我的,說隻要用小手指甲挑一下摻在酒裡,就能讓男人無法忍耐,隻想化身野獸。昨晚,他也確實出現月姐所說的那種情況,隻是他用強忍住了。但這次,他實在沒理由還能忍住。我可是在所有啤酒裡,都下了比昨晚高幾倍的藥。這,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藥下多了後,反而失去了藥效?”
愛麗絲默默地收拾著啤酒,不敢再看李南方一眼。
如果她再看他一眼,說不定就會看到,他的雙眼現在已經好像灌了鮮血般的赤紅。
如果她有讀心術之類的異能——她就能聽到李南方在心中怒吼“不就是喝點加了料的藥酒嗎?妄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脅持老子,讓我出醜,完全是做夢!你越是期望我能化身野獸,老子偏不。不就是喝藥酒嗎?那就喝個夠好了。我還不信了,我能扛不住這東西。”
李南方在和自己作鬥爭。
和他身體裡蓬勃的欲望,和嘶聲咆嘯著驅使他撲向愛麗絲的黑龍對抗。
愛麗絲加大幾倍的春天之藥,誠然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但也激起了李南方深藏在骨子裡的倔強。
再不要臉的男人,也有自尊心的——
李南方就是憑借他骨子深處最後這點自尊心,在和欲望做殊死鬥爭。
其實,任何艱難的抉擇,說白了無非就是東風壓過西風,或者西風壓過東風罷了。
隻要能拚命堅守自己的原則,任何的傷害,蠱惑都不再算事了。
說不定,還能因此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比方李南方經此一役後,就再也不在乎春、藥這種東西了——他是這樣渴望的。
當然了,要想做到這一點,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卻相當難的。
無論他有多麼的努力,身體裡的欲火依舊騰騰,黑龍還在盤旋怒吼。
“那不是我,我才是我。不對,是空即是色,色既是空。”
李南方望著滿臉失望的愛麗絲,故作輕鬆實則艱難的笑了下時,背後傳來了隋月月的聲音“愛麗絲,快來見過嶽總。嶽總,這就是我最得力的夥伴愛麗絲。她,可是我身邊不可或缺的財務大臣呢。”
對嶽梓童來說,開皇集團總裁的身份,早就成了過去式。
她現在是華夏最著名豪門之一的家主,隨便動動嘴巴,就能讓開皇集團這等規模的公司關門大吉的。
隋月月當然也很清楚這點。
不過,隋月月卻不喜歡稱嶽梓童為嶽家主,哪怕她以後成了國家領導——她還是會叫嶽總的。
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嶽梓童麵前,儘可能保持平起平坐的優勢。
隋月月這種利用稱呼來抬高自己的小把戲,嶽梓童當然很清楚。
她不介意——介意,能行嗎?
她和親親地小外甥,當前都在人家地盤上呢。
如果隋月月作死,翻臉下令手下拿槍把他們給突突掉,也就那麼回事。
所以啊,從來都是大人大量的嶽總,決定原諒隋月月這幼稚的行為,隻是麵帶優雅的微笑,看向了愛麗絲。
“嶽總,您好,我是愛麗絲。”
愛麗絲的心態,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大大方方的伸手,和嶽梓童握手。
她當然也聽說過嶽總的大名,知道眼前這氣場十足,比女王還要女王的優雅女孩子,就在李南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更是華夏有數的名人之一。
不過這有什麼呢?
說白了,嶽梓童就在個漂亮的女孩子罷了。
愛麗絲此前又沒和她打過交道,估計以後打交道的機會也不會太多,有必要在看到她後,就戰戰兢兢的嗎?
無知者無畏這句話,可不是憑空說出來的。
而是有著它一定的道理。
“愛麗絲女士,早就聽說你很漂亮。今天一見,才知道所傳有誤。”
嶽梓童笑盈盈的和愛麗絲輕輕握了下手,明明個頭比人矮,卻偏偏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後,這樣說到。
“哦?”
愛麗絲秀眉微微一挑,接著笑道“嗬嗬,能被嶽總關注,就已經是愛麗絲的榮幸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
嶽梓童嘴角抿了下,心中卻在大罵“哪兒跑出來這麼多不要臉的狐狸精,來勾搭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