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疼。
但他走路的動作,卻正常無比。
人的腿受傷後,一瘸一拐的樣子雖說有些狼狽,卻能有效緩解疼痛。
李南方不瘸不拐,就是希望疼痛能來的更猛烈些吧——唯有這樣,他才能勉強壓製住要撲倒他小姨的強大衝動。
撲倒,是早晚要撲倒的。
但絕不是在這兒,也不是在樹林後麵的這條小河內,更不是在金三角,隻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
什麼時候,才是最恰當的時候呢?
勉強走到小河邊的李南方,在重重蹲坐在河水裡後,心裡這樣想。
幸好小河距離太陽傘不是太遠。
如果再遠五十米,他就再也無法控製身體裡的黑龍,轉身嗷嗷叫著,撲向緊隨著他的嶽梓童了。
任何藥性的發作,都和血液循環時的速度快慢有關。
比方某人被傳說中的五步蛇給咬了後,雖說呆在當地動都不動,也救不了小命,但隻要在心慌下跑路,蛇毒很快就能隨著快速循環的血液,入侵人的五臟六腑,讓他在五步之內,咣當一聲撲倒在地上,翻著白眼的哆嗦身子了。
當前身中超量春天之藥的李南方,就是被五步蛇咬了的人。
坐在藤椅上時,他還能堅強的信念——用刀尖帶來的劇痛,來壓製身體裡的獸欲。
可一旦他健步如飛,幾大促進了血液循環,讓藥效全麵發作後,傷處所帶來的劇痛,就不管用了。
好在冰涼的河水及時把他淹沒後,那種仿佛要被火燒死的窒息感,才猛地下降了很多。
李南方舒服的吐出一口氣,在一連串的水泡中,整個人緩緩躺在了河底下。
這條貫穿半個金三角,最後彙入湄公河內的小河,與其說是小河,倒不如說是一條小溪。
水最深的地方,才剛剛打到嶽梓童的腰肢處。
河水清澈,清涼。
透過河邊兩側樹梢的陽光,灑在水麵上,隨著潺潺流動的河水,泛起一層層的金色磷光。
一叢比蝌蚪大不了多少的小魚,知道人們不屑傷害它們,所以也不怕人。
不但沒有受驚逃走,反而圍繞著兩個人,在他們身邊,腿間,調皮的鑽來鑽去。
夏天,原本就地處亞熱帶地區的金三角,陽光格外的猛烈。
雖然空氣濕度比不上熱帶地區,可緊隨李南方來此的嶽梓童,一路走來後還是出了一身香汗。
此時站在齊腰深的清澈河水裡,愜意的冰涼,讓她長長鬆了口氣,抬頭看向了對麵的樹林深處。
雜亂無章,荒草叢生的樹林內,人影綽綽。
那些人,都是忠心於隋月月的走狗,藏在樹林裡不是為了監視嶽梓童他們,而是負責保護罌粟花海不被閒人亂進的。
毫無疑問,這些人對嶽梓童充滿了好奇,躲在遠處的樹後,草叢中,瞪大眼往這邊看。
美女嘛,走到哪兒都會引人注目的。
就算被扔到一群豬裡麵,她也會成為豬王優先照顧的對象——
對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土鱉,躲在暗中偷看自己的行為,嶽梓童早就習以為常。
絲毫不介意不說,甚至還甜甜的笑了下,才低頭看向了水中。
水質很好。
能看到一叢叢的小魚遊來遊去,能看到下麵的鵝卵石,看到幾顆水草,還能看到死屍般平躺在水底的小外甥,右手正在揭腰帶。
冰涼的河水,誠然能讓李南方幾近無法壓製的欲火,迅速降溫,讓他恢複理智。
但涼水從來都不是能揭開這種藥性霸道的春天之藥的解藥,所以隻能起到幾分鐘的作用,就能立即死灰複燃,再次炙烤著李南方的神經。
藥效,已經隨著李南方剛才的疾走,周遊他的全身,散在了他的四肢百骸中。
愛麗絲為達到目的,用了超出正常藥效倍的藥,終於全麵爆發了。
涼水,已經無法壓製。
李南方更不敢站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從水中站起來,外界比水底高三十多度的氣溫,會讓他迅速燃燒起來,把他最後的理智稍微灰燼。
唯有長時間呆在水底。
幸好他的水性,能允許他這樣做。
但,變態的水性,卻無法幫助他緩解藥效。
倒是有兩個辦法。
一個最好的辦法呢,當然是找個女人咣咣老半天,完事後就會神清氣爽。
一個不算好,卻能管用的辦法呢,則是有勞自己的五姑娘。
說白了,就是自擼。
微微睜開眼,望著好像仙鶴那樣亭亭玉立在身邊的嶽梓童,李南方好想把她撲倒。
不對,是讓她滾蛋。
男人在自擼時,一般都更要尊嚴,不希望被人看到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極度蔑視他的美女。
可嶽梓童就是不走,就站在他身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河邊兩岸風景,偶爾還泡個媚眼之類的。
“蠢貨。”
李南方心中低低罵了句,索性閉眼不再看她。
沒有尊嚴就沒有尊嚴吧,當前十萬火急的情況下,先解決自身需求再說其它。
水流有波動。
這證明嶽梓童有了新的動作。
什麼新動作呢?
李南方剛解開腰帶,一隻好像在顫抖的小手,就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