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人既然是白靈兒嘛——那就免了。
因為深諳她是個什麼性格的局座相信,根本不用囑咐她去做什麼,她也會對表哥的某些行為看不順眼,然後發揮她擅長的刑警本能,暗中收集表哥的犯罪證據。
重申下,這是白靈兒的本能。
並不是受誰的囑托,故意為之。
本能和故意為之之間的差距,就是天然和人工之間的差彆,當然是前者更好一些了。
於是乎,局座就順水推舟,把她給“發配”到孫唐來了。
可能是老天爺也覺得表哥做的有些過了吧,這才讓白靈兒來到孫唐後,始終如此的消沉,沒有太多存在感,從來都沒回過青山不說,甚至都不給局座打電話請安,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算是把被發配之人的真實麵目,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表哥眼前。
上麵忽然空降一個常務副的行為,鐵定會引起表哥的警惕。
他會迅速的做出一些安排,來防範白靈兒,並試圖紮到她的弱點,再製造借口,讓她和前幾任空降的常務副那樣,乖乖地滾蛋。
可經過數月的觀察,防範後,表哥豐富的鬥爭經驗告訴他,白靈兒的空降孫唐,根本不是針對他來的。
就是個得罪了局座,被發配到這兒來混日子的可憐蟲罷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表哥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連針對她布局,找機會讓她滾蛋的心思都懶得有了。
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咱們大家就這樣混唄。
再於是,表哥就把青山警界第一警花,當做花瓶來“小心嗬護”了。
要說表哥還是很有智慧,和自知之明的,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又不能做。
如果白靈兒是從下麵被提拔上來的,就憑她青山警界第一警花的名頭——嘿嘿,如果表哥不一親芳澤,最終把她變成自己的禁臠,那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安排一大美女來他身邊的厚愛?
可白靈兒卻是自青山市局空降來的。
她曾經是局座的絕對心腹,隻因發小孩脾氣,才被發配來孫唐的。
雖說她曾經是局座的心腹,但表哥也很清楚,這朵第一警花不是他能招惹的。
反正天下美女那麼多,依著表哥的財力和權勢,簡直就是一爪一大把,何必為了采摘白靈兒這朵小玫瑰,卻給自己找來數不清的麻煩呢?
智者,不取也。
就這樣,表哥對白靈兒完全放鬆了警惕。
隨著白靈兒在孫唐的時間越久,依舊那樣消沉,表哥做事就不再特意隱瞞她了。
即便是被她找到某些不法證據,那又怎麼樣?
一個過氣的女警罷了,不值一提。
其實,非但表哥不在意白靈兒能掌握他某些不法行為的證據,就連局座也不會覺得,能讓她掌控的那些證據,足夠把他給拉下馬來。
局座預測,要想把表哥完全放倒,還得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
這一年來,白靈兒隻能算是剛在孫唐站住腳,來苦心經營她自己的勢力。
雖說進展緩慢,卻是必須的。
但萬萬沒有讓局座預料到的是,拉表哥下馬的機會,竟然來的這樣早。
王則喜,為了保護他的表弟,居然把嶽梓童帶回了分局。
還是戴著手銬的!
當聽白靈兒說到這兒時,局座隻想放聲狂笑“王則喜啊王則喜,你還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啊。”
根據局座對王則喜的了解,很清楚他為毛把嶽梓童帶回分局裡。
無非是看到嶽梓童年輕漂亮有味道,想利用他那些嫻熟的手段,來得到她罷了。
如果嶽梓童是一般女孩子、不,哪怕她還是開皇集團的總裁,在孫唐,在王則喜的地盤上,即便被強行那個什麼了——結果對王則喜來說,也不會是太糟糕。
可嶽梓童是誰?
那是堂堂的京華嶽家家主啊。
人家現在小腳一跺,不說會引發地震的話,踩死王則喜這種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啊。
比喻的再形象點,王則喜試圖對嶽梓童不軌的行為,純粹是老鼠想去強女乾貓啊。
不對,是母老虎。
很想笑過後,局座立即敏銳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依著嶽梓童的超然身份,她在被孫唐警方帶走時,為什麼沒有表明身份呢?
局座眼珠轉了幾下,明白了。
接著,他就輕輕地歎了口氣,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語氣尊敬的說“梁廳,您現在有空嗎?我有個重要事情,需要向您當麵彙報。”
局座就是局座,他老人家的智慧,絕對是讓白靈兒所仰望的。
當然了,這也和局座知道嶽梓童和李南方那些事有關。
所以,局座才能瞬間領悟,嶽家主為毛要甘心配合白靈兒,給人當槍使,搞掉王表哥了。
純粹是給白靈兒的賠償——希望,她以後彆再糾纏李南方了。
“靈兒,也許你遠離那個家夥,才是最正確的。要不然的話,你會輸的很慘。嗬嗬,你和嶽家主爭搶男人,那不是老虎嘴邊拔毛嗎?唉,希望你能想通這個問題。有些事,總是那樣的不完美。”
放下話筒後,局座輕輕歎了口氣。
接著,他又拿起內線,打給了秘書“小劉,通知會議室的各位領導,就說我有急事要外出一趟。由馬副局來主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