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代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進來報信的人“你說什麼?軍情大理情報科的人,現在來我們段家,而且還有人佩了槍?”
“是的。”
報信之人低著頭,口齒清晰的回答“領頭的人姓高,叫高長征。他說,他是國家軍情大理情報科的科長。至於那些佩槍的軍人,則是大理軍區的特種大隊。”
“高長征?”
段二代微微眯起眼,緩緩地說“我曾經見過他幾次。嗬嗬,他居然會帶著軍區特種大隊的人來段家。他,這是要抓誰呢?”
如果不是當著侄女女婿的麵,段二代絕對會猛地一拍桌子,喝令“來人啊,把那些人給我打下山去。以為他們是誰呢,敢帶槍來段家山莊。”
“他們說,說要找——”
報信的人說著,抬起頭看了眼段儲皇,不說話了。
他不用說什麼,在場諸人都已經明白高長征等人,之所以深夜佩槍拜訪段家,就是為了找段儲皇。
段儲皇此時心中肯定是無比的懵逼。
身為現役軍人,又是在大理軍區服役的高官,當然很清楚他做過什麼,才會驚到軍情的人,才會帶著特種大隊的人,佩槍前來。
這陣勢,就是怕他畏罪潛逃,或者試圖武力反抗啊。
問題是,段儲皇又沒有要逃,有必要要反抗嗎?
他又沒做過任何錯事!
段二代也沒想到,高長征等人深夜來此,居然是為了兒子。
兒子的肩膀上,可是擔負著段家能否和平崛起的重擔,是絕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的,要不然大理段氏就完了。
就算高長征等人誤會了兒子,才擺出這架勢,也會對兒子的名聲有損。
啪!
段二代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拍案而起“去告訴高長征,讓他們在三秒鐘內,立即給我離開——”
“等等。”
始終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段老,說話了“把他們帶進來吧。小高那個人,我聽說過,是個能力不錯的孩子。他深夜前來,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是。”
報信的人立即點頭答應了聲,轉身快步去了。
“小高也是奉命行事的,你的態度對人要好些。”
段老看著大兒子,壽眉微微皺了下,淡淡地說“亂擺什麼架子呢?凡事,搞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是。”
段二代唯有躬身受教。
段儲皇向前邁了一步“爺爺——”
段老又擺了擺手,接著笑嗬嗬看向了李南方“葉沈,香凝,你們舟車勞頓一路了,多吃點。”
李南方雖說失憶了,卻不是變傻了。
其實就算他變傻了,也能從佩槍軍人半夜登門的動作中,意識到段家出事了。
他這個女婿可是外人,此時最好暫時回避下。
“爺爺,我已經吃飽了。”
李南方眼睛盯著盤子裡的一隻紅燒蹄膀,心中歎了口氣,假惺惺地說“我也確實累了,想早點去休息。”
段老四家立即點頭,剛要說什麼,段老卻說“坐下吧。我知道你離開是想避嫌。我段家立門百餘年,可從沒做過讓人避嫌的事。更何況,你是我的孫女婿,也不是外人。”
段老在說出這番話時,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強烈的自信。
讓李南方心折不已,立即恭敬不如從命了,笑著答應了聲,重新坐下後,也不用彆人謙讓,撈起那塊紅燒蹄膀就大吃了起來。
段老說的是,孫女婿先生一路舟車勞頓,天都快亮了,昨晚的晚飯還沒有吃呢,肚子受不了啊。
“真是個好孩子。”
看到李南方狼吞虎咽起來後,段老欣慰的直點頭。
早就進來,和晚輩們坐在另外一張桌子前的段襄,心中冷笑“哼,什麼好孩子啊,就是個豬罷了。”
李南方有吃飯的心思,段家其他人卻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了。
大家都皺著眉頭,看著門外。
有的,還不時地偷看下段儲皇。
段儲皇的反應很從容,雖說沒有效仿李南方那樣狼吞虎咽,卻也是筷子不停,酒倒杯乾。
他自問光明磊落,心中無鬼,何必怕高長征他們找上門來呢?
客廳外麵傳來了紛遝的腳步聲,十幾個他在段家人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客廳門口。
正如報信之人所說的那樣,走在最前麵的是高長征。
他後麵,是七八個腰間佩槍的特種軍人。
看到這些人後,段二代再也無法忍耐,猛地抬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高聲喝道“高長征,你欺人太甚。敢佩槍直接來到老爺子麵前,真以為段家是好欺負的嗎?”
隨著段二代的發威,又有兩個人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卻是兩個女孩子。
她們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身材修長,模樣颯爽。
“她們是現役軍人吧?”
李南方嘴裡吃著東西,還沒忘欣賞那倆女孩子,小聲問段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