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啊。
唯有低頭,走到音箱麵前要開開關時,卻又忽然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要說,我爸快死了?”
楊逍還沒出現之前,確切地說是神龍還沒出現之前,沈存冒就聽父親大人說,他已經活不了太久了。
當時沈存冒嚇得不清,但私下裡卻以為父親隻是那麼隨口一說罷了,因為心傷孫女接下來的厄運。
可現在,楊逍竟然也說沈明清要死了,沈存冒當然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楊逍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冷淡“因為,我聽到了你們所有的談話。這才知道,他原來是一個叛徒的後人。”
剛打開顯示器開關的沈明清,聞言猛地回頭!
一張橘子皮般的老臉,煞白,嘎聲叫道“原來,你、您來自烈焰穀!”
“父親,她、她來自——”
沈存冒被父親的樣子嚇壞了,手一哆嗦按下開關,剛問到這兒,耳邊忽地傳來炸雷般的怪叫“嗷!”
盯著顯示器的楊逍,卻沒理睬沈家父子,隻是開心地笑了,輕聲說“你果然來這兒了。”
沈明清耳朵動了下,也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他是誰?”
他,是李南方。
時間飛速倒退到某個時刻。
李南方正背著竟然酸爽到昏過去的段零星,艱難地爬向天坑的頂端。
他又在罵娘了。
雖說他也很清楚,罵娘的不是好孩子——可換誰來背著個累贅,艱難地向上攀爬,爬了不知道多久,還沒爬到口,隻覺得手腳酸軟,一個不慎就會摔下去變成藝術品後,都會忍不住罵娘的。
更讓李南方倍感無語的是,段零星哪怕是在昏迷中,仍然做著那種丟人的動作,讓他隨手向後一伸,就能在她下麵摸到熱乎乎的東西。
這種現象,類似於男人的夢遺。
也可以叫夢遺。
畢竟男人女人隻要是人,隻要在昏睡中還有這東西排出來,就是夢遺。
由此可見,那條巨蟒散出的射精之毒,有多麼的高效,可怕。
幸虧李南方有黑龍護體,才能視蛇精這種天下至淫之物為無物。
如果換成楊逍親手配置出的春天之藥,李南方早就化身惡魔,嗷嗷叫著把段零星折騰到死了。
“特麼的,這玩意可真厲害。幸虧她隻是聞到了一些味道,而沒有被蛇精濺在臉上。要不然,她除了徹底的脫、陰而死之外,就隻能被我這種牛比人物,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累個半死後才能化解春毒了。”
就像孩子生下來後就會吃奶那樣,人們都有變傻了也會的本能。
死都不會忘記自己很牛比的李南方,同樣不會忘記藏在他身體裡的黑龍,以及它能起到的那些作用。
他的失憶,隻是在扛著重壓又看到花夜神背叛他,精神崩潰後自動屏蔽。
屏蔽了過去的那些事,那些人罷了。
本能,是無法被屏蔽的。
所以李南方才能判斷出蛇精的厲害之處,更知道要想解掉深中此春毒的辦法,就是唯有他這樣的絕對強男,和某女大戰三百回合。
幸好小姨子的問題不大,隻是嗅到了巨蟒散出的春毒,而不是近距離接觸,才沒有導致陰關打開,狂瀉不止——隻是好好酸爽會就拉倒了。
儘管她在酸爽過後,會身體虛弱的貌似大病一場,但隻需好好休息下,很快就能恢複體力的。
關鍵是,她在中過一次香囊之毒後,自身就能對這玩意產生免疫力,哪怕巨蟒把香囊砸在她臉上,她也隻是聞著好香罷了。
“造物主,還真是神奇啊——尼瑪,怎麼還沒爬到頭呢?你妹的,怎麼還沒醒來呢?這都快累死老子了。”
李南方艱難地向上攀爬中,不住地嘟囔,就和個長舌婦似的。
天坑究竟有多深,他實在沒譜。
因為他在藏龍河內搜救到一心找死的段零星,剛抱住她後,就被急速運轉的大漩渦,好像卷進地獄中那樣,卷進了一條地下河呢,隨波逐流好久啊,才被衝到了岸邊。
也就是天坑底。
幸虧段零星已經被石頭碰昏過去了。
人在昏迷時,對氧氣的需要並不是太高——好吧,隻要不死,就得喘氣。
在水裡隻要喘氣,就得喝水。
那麼多水,總能灌飽段零星的,於是她就淹死了。
可隻要不是嗆死,僅僅是淹死,隻要被撈到岸邊後,及時給予搶救,就是按壓胸脯,再嘴對嘴的人工呼吸。
如果段零星是個老太婆,估計李南方在給她人工呼吸時,肯定不會這樣動力十足的。
正是李南方搶救及時,看著淹死其實隻是處於假死狀態下的段零星,才在姐夫大力按壓她的小饅頭,嘴對嘴的往她嘴裡吐口水後,才能悠悠醒來,以為來到了拔舌地獄。
現在看來,這個天坑至少得有八百米深。
因為李南方都累了啊,還沒爬到坑口不是?
越高,李南方越不敢鬆懈,為了緩解疲勞,唯有恨恨地咒罵小姨子是個廢物,要不是看在她姐的份上,肯定會把扔下去,摔成一坨藝術品。
“姐夫,你真想把我扔下去的話,那就扔吧。反正我那兒被你摸了那麼多次,以後也沒臉活啦。”
就在李人渣第八十九次詛咒小姨子,第七十三次摸她那兒,籍此來判斷她所中春毒十分嚴重,實在不行就掏出家夥先“搶救”她時,背後傳來了段零星幽幽地聲音。
“臥——草。是誰讓你說話的?你想說話提前咳嗽聲不好嗎?害的老子手隨心肝兒一哆嗦,差點摔下去。”
忽然間聽到段零星的聲音後,毫無防備的李南方確實被嚇了老大一跳。
但事情可沒他說的這樣嚴重。
他故意說的這樣嚴重,無非是掩飾總是摸小姨子私處、卻被人發現的尷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