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李南方在意識到不妙後,隻想趕緊帶著段家姐妹速速離開這鬼地方,可段零星卻偏偏事兒媽,不是問這問那,就是等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段零星卻不管,折身跑向了火把那邊。
入寶山而空手歸,絕對是人生四大憾事之一。
藏龍山雖說算不上什麼寶山,而出身大理段氏的段四小姐,更不是那種吃了上頓就沒下頓的,但讓她曆經九死一生後,就這樣兩手空空的走人,真是於心不甘的的。
什麼?
是誰說,段零星走時可以拿著沈雲在的筆記本電腦,也算不上兩手空空的?
那本來就是漢城沈家早就該給段家的好不好?
為了這個筆記本電腦,段四小姐都差點把小命丟在藏龍山,更是在幽幽醒來後,被某人渣先是嚇了個半死,又儘情調戲了好久好久——這都是漢城沈家所犯的錯,段四小姐臨走時如果不順手拿點東西,實在對不起所遭受的苦難。
本來,李南方拿走那顆蛇精香囊就好,可小氣的沈家卻哭著喊著,不許拿走。
那好吧。
不讓拿走香囊,就拿走供奉在黑洞旁邊小高台上的鐵牌吧。
黑漆漆的顏色,看上去很神秘,特沉重的樣子,拿出去當廢鐵賣給廢品收費站也是好的嘛。
看到段零星跑向小高台那邊,李南方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頭,李南方忽然覺得,他竟然開始喜歡這個看似跋扈冷酷,實在心地善良的小姨子了。
當然了,這兒所說的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和愛情那惹不起的玩意截然不同。
和在爬上黑洞來的一路上,總共摸了小姨子那兒七十八次,也沒狗屁的關係。
真是單純的喜歡,可以把她當小妹來保護,疼愛,調戲吃豆腐——隻要不玩真的,就是純潔的感情。
“嘿,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製成的嗎?特重,看顏色年代很久遠的樣子,應該是古董。拿出去賣錢,到時候分你一半。”
拿到那個黑黝黝地鐵牌後,段零星直接放在腰間的掛包裡。
那個小掛包本來是盛手槍的,可手槍早就在她被漩渦卷到更深處時丟失了,現在倒是方便用來裝這塊鐵牌。
隻是她穿著緊身鯊魚皮的潛水衣,儘顯其玲瓏曲線,甚至在抬腳走路時,連中間那道凹痕,都讓李南方情不自禁的猛瞅——現在腰間多了塊鐵牌後,隨著她輕盈的步伐,就像一隻鬼手那樣,總是拍打她的翹臀。
這讓李南方看著不爽,脫下黑色夾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怎麼,不想彆人看到我姣美的身材?”
段零星眨巴了下眼睛,悄聲問道。
“你喜歡?”
“喜歡啊,反正你好像也不是很稀罕的樣子。”
段零星說到後來時,聲音變小,也低下了頭。
傻子也該聽出我這是在和你表達什麼了吧?
你如果還聽不出,那就是白癡——段四小姐心裡這樣想著,悄悄地抬頭看去時,才發現李南方已經邁步走上了台階,快步走向鐵門那邊。
唉。
段零星稍稍愣了下,隨即在心中低低歎了口氣,又輕咬了下嘴唇,才裹緊了外套邁步走上了台階。
護衛為李南方拿來的這身衣服,本來就比他平時所穿的大了一個號,現在穿在段零星身上後,下擺完全遮住了大腿根,倒是很像大街上很多穿著個大外套,露著一雙大白腿,讓人實在無法猜測她有沒有穿小內的愛美女們。
“這位也是大理段氏的小姐吧?”
等段零星走過來後,沈明清的臉色比剛進來時,要紅潤了太多,完全是精神煥發的不行。
尤其那雙應該有些渾濁的老眼,居然泛出了青春的光澤,仿佛才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年輕了至少三十歲的樣子。
“大理段氏?我不認識什麼大理段氏。”
段零星飛快地掃了眼段香凝,語氣不屑的回答。
放在以前,就算打死段零星,她也不敢說這種話的。
但現在,就算把她打死,她也會這樣說的。
她覺得,在她跳下藏龍河的那一刹那,就已經報答了大理段氏的養育之恩,和段家再也沒有一分的關係了。
她去觀察段香凝的反應,隻是出於某種習慣。
段香凝對她微微笑了下,沒有絲毫的責怪。
段零星的回答,並沒讓沈明清覺得奇怪,隻是點了點頭“那你可以走了。存冒,一定要把這位姑娘安全送到山後。”
“是,父親,我記住了。您、您保重。”
站在鐵門外的沈存冒,再次彎腰,對沈明清深施一禮。
“姐夫,我想和你,和香凝姐一起走。”
段零星抓著李南方的胳膊,輕輕搖了下。
她這個動作,常見於小女孩和大人撒嬌時。
可她是小女孩嗎?
都知道用嘴給姐夫擼了,當然不是小女孩——可這確實她的真實動作,沒有絲毫的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