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李南方沒辦法對一家他已經不記得的公司產生認同感,南韓人也會幫助他找到回國的正當理由,讓他在華夏多待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越長越好,那就設定為處理掉南方集團的經營危機好了。
綜合上麵這些所有信息,我們可以確定。
那邊的人,告訴李南方,你要去青山把南方集團救活,這是你的產業不能不救。等到你救活了這家企業,隨時可以回漢城的。
我敢說,這就是李南方回國的時候,腦海中存儲的唯一信息。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賀蘭小新說到這裡,已經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徹底打動。那種傲嬌的姿態,自詡頭腦精明的成就感,充斥在心裡,甚至都忘了麵對嶽梓童時該有的敬畏,伸手拿起來桌子上的水杯,喝口水潤了潤喉嚨。
嶽梓童沒有在意有人拿走她的水杯。
畢竟,對於嶽家主而言,所有的水杯其實都是用來砸的,喝水隻是次要作用。
她現在就是順著賀蘭小新的思路,仔細思考著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不是什麼頭腦簡單的小白,更不是隻會在生氣時候怒吼砸東西的某咆哮教主,人總是要成長的。
經過仔細的思考,她確信賀蘭小新的這番分析可信度在九成以上。
那麼某人渣並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勢必就下降到了不足一成。
既然李南方沒有恢複記憶,嶽家主就不能出現在他的麵前。
嶽梓童可以在任何人麵前冷靜,但是唯有麵對李南方的時候,她就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隻會在見到失憶的李南方時,死死抱住那個男人,采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讓她的形象在他的腦海中深深定格。
然而,這也隻是嶽家主的臆想罷了。
恐怕不等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李南方就會掙脫她的束縛,再次離開,說什麼都不會回來。
他不回來,便再也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這絕對不是嶽家主想看到的結果。
啪的一聲,打火機綻放出絢爛的花苗,嶽梓童拿起一支煙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整個人都變的無比平靜“你接著說。”
嶽家主此刻平淡如水的聲音,傳遞到賀蘭小新的耳中。
新姐整個人為之一振,終於確定她身為軍師的作用是時候發揮出來了,清清嗓子,開口說道“梓潼,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最初來青山,想儘一切辦法組建起來這個後宮聯盟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目的是,讓南方回國,然後一起幫助他恢複記憶。
這是一個有可能耗費很長時間的行動,我們必須循序漸進。
一方麵去無限延長他留在青山的時間。
另一方麵是依據他的行動,派出他所熟悉的人接近他,打開他塵封的心靈,逐漸幫助他找回失去的記憶。
他能在青山逗留多久,全看南方集團的經營危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搞定。
所以,我們不但不能去幫他,還要不停給南方集團的經營危機製造困難,儘可能讓他一直留下來。
而現在,要說誰最有機會,或者說是誰最適合第一個去接觸李南方,那隻有兩個人選。
一個是你,梓潼。
另外一個就是——”
賀蘭小新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旁邊,早就聽傻了的某美女,輕聲說道“閔柔。”
“啊?我?”
閔柔聽到賀蘭小新喊出她的名字,不由得渾身一顫,帶著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抬手指住了自己的鼻子。
李南方回國了。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與他有關係的女人,主動去接觸。
嶽家主都已經暴走,甚至想直接帶人去把李南方給抓回來了,卻還是安安靜靜坐在了這。
花夜神帶著滿心的情傷來這,用一種近乎祈求的姿態,希望獲得一個和李南方見麵的機會,卻還是被嶽家主給硬生生壓製住。
閔柔不敢相信,她又是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擁有第一個去和李南方見麵的機會。
聽到賀蘭小新喊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沒錯,就是你。李南方現在一心撲在南方集團上,我們不確定他對待女人的態度是什麼樣了。想要和他接觸,隻能一南方集團為切入點。而南方集團現在算是開皇集團的下屬公司。那麼梓潼作為董事長,閔柔作為集團副總,去和他見麵合情合理,不是嗎?”
賀蘭小新緩緩說出指定人選的理由。
閔柔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但心情卻不似剛才那麼興奮了。
有機會去接觸南方的人是她和嶽梓童。
她可以拚儘全力去同任何人爭搶這樣的機會,就是不能和嶽姐姐爭。
現在,隻能希冀著嶽姐姐去見南方的時候,能夠大發慈悲把她也帶上了。
哪怕是遠遠看一眼,也就足夠。
閔柔和賀蘭小新齊齊轉頭,將目光定格在嶽家主的身上。
其實,賀蘭小新剛才說了那麼多,把所有問題分析得入情入理,最後卻說出來嶽梓童可以去見李南方,明顯出現了一種邏輯錯誤啊。
既然嶽梓童可以正大光明接觸李南方,她又何必在嶽家主氣勢洶洶要去抓人的時候,開口阻攔呢?
她又何必在這裡嘚啵嘚啵說那麼多有的沒的?
由此可見,新姐隻是為了顧全某家主的心理感受,才點出她可以去見李南方。
倘若不顧忌這樣的感受,在新姐看來,目前的情況隻能是——
“柔柔,你去吧。”
嶽梓童開口打破屋內的沉靜,向著閔柔下達了這道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