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弄輛車繼續追,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李南方追回來!”
嶽梓童跺著腳大喊一聲。
宗剛心裡苦啊。
都現在這份上了,還怎麼去追?
這裡荒郊野外的,總共兩輛車,一輛四輪朝天報廢的警車,另一輛——幸好有備胎。
宗剛不敢多說廢話,屁顛屁顛去換車輪了。
結果剛把備胎從後備箱裡撈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更讓他想死的一幕。
渾身赤果的賀蘭小新摔得暈頭轉向之後,完全忘記了她沒穿衣服的事情,推開車門就往下走。
宗剛隻看見了半邊身子,就趕緊閉上眼睛,脫下來自己的上衣外套遞了過去。
“賀蘭小姐,請您彆下車了。”
宗剛一句話,讓賀蘭小新清醒了幾分,伸手抓過來那件外套,急忙縮回車裡。
等用衣服蓋住了身體重要部位,新姐也終於弄明白當前的狀況,趕緊衝著正催促宗剛換車輪的嶽梓童揮揮手,大聲喊道“梓童,你過來。”
“什麼事?”
嶽梓童現在心裡憋著一團火。
她無比後悔剛才在監獄裡,釋放情緒嚎啕大哭乾毛。如果當時清醒的話,立刻讓宗剛攔住那兩輛軍車,又何必像現在這樣苦苦追逐還追不上。
都怪該死的李南方。
本小姨要不是因為那麼在乎他,絕對能保持冷靜第一時間做出正確決斷。
撞壞了的車讓那家夥賠,本小姨連哭帶生氣多出來的眼角皺紋也要那個人渣負責!
心裡恨恨地想著,嶽梓童是在忍不住朝著車身上狠狠踢了一腳。
結果她忘記了腳上沒穿著鞋。
然後,悲劇了。
“啊!賀蘭小新,你要是不給本宮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清楚為什麼喊我過來。我就把你扔到青山市市中心去!”
嶽梓童滿肚子的怒火隻能朝著賀蘭小新發泄。
新姐還覺得委屈呢。
不過新姐能忍辱負重,不和嶽梓童那種智商堪憂的女人計較。
“梓童,你先冷靜,聽我說。
沈國康帶走了李南方,那八成就是為了花夜神出手的。
隻要這事和花夜神牽扯上,那就不是什麼放在明麵上的大事,而是我們幾個女人搶男人的小事。
大事上,嶽家不能和沈家翻臉。
可這種小事,不會有人過多計較,我們可以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哪怕是把沈家搞個底朝天,也不會有誰站出來阻止我們的。
我們也沒必要著急去追那兩輛車。
待會兒收拾妥當,列一份詳細的計劃,直接找到沈家去,還怕要不回我們的男人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賀蘭小新循循善誘,可算是讓嶽梓童冷靜了下來。
誠如賀蘭小新所說,實在是沒必要死追著那兩輛軍車不放。
既然確定是沈國康把李南方帶走的,那就直接找到那家夥好了。
哪怕是沈國康不露麵,還有整個沈家在那呢。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瞬間想通個中關鍵,嶽家主的心情變好了,腳也不疼了,白了眼賀蘭小新,惡狠狠地說道“這麼淺顯的道理我當然懂了,用得著你來教育我?對了,以後彆我們、我們的。賀蘭小新,你記住,李南方是我的,搶男人也是我搶。你就是個被拋棄的累贅,讓我收留了,彆把身份放的和我一樣高,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嶽家主贖罪。”
賀蘭小新實在不想為了誰是主導者這點小事再去開罪嶽梓童,嗲嗲地告罪一聲,隨即抬手指了指她自己,說“梓童,既然我們沒那麼著急了。你看,是不是先去給我買身衣服穿上比較合適啊?”
新姐的態度相當誠懇。
誠懇到讓人不禁懷疑,她剛才勸阻嶽梓童的意圖,是不是就為了給自己買身衣服去。
畢竟,光著身子到處跑和追一個跑不掉的男人相比,還是前者更讓新姐趕到焦躁。
“行,先給你弄身衣服,省得丟了本家主的臉。自作自受的女人,誰讓你穿那種衣服出門了,活該!”
心情大好的嶽家主,罵起人來也是得意洋洋的。
恰好,宗剛完成了“備胎轉正”的工作。
癟下去半邊車頭的汽車重新開上主路,駛向青山市區。
至於那輛四輪朝天的警車——嶽家主前些日子也捐了不少了,誰還在乎這一輛。
當宗剛把車穩穩停在一家商場前,嶽梓童很好心地親自去裡麵給賀蘭小新挑衣服去了。
說實話,新姐已經成為嶽梓童的附屬品,哪怕以前在穿衣方麵無比講究,也不奢望嶽家主能給她精挑細選一身合體的衣裝。所以,她做好了穿一身大路貨的準備,也猜想嶽梓童很快就能出來。
宗剛同樣這麼認為,才安心留在外麵等待。
誰成想,左等右等,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嶽梓童始終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