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輕舞這樣的女人,嶽梓童還真心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去收拾對方。
至於李南方怎麼冒犯的沈輕舞,嶽梓童也懶得去問。
從這位沈大小姐的表現上來看,李南方不可能駕馭得了這種女人。
隻要是和李南方不存在什麼曖昧關係的女人,嶽阿姨總能給予最大限度的原諒。
不原諒不行啊。
現在小命都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第二,李南方是被我帶走的。”
沈輕舞的話音再次響起。
她可不管嶽梓童有什麼心理活動,兀自繼續說道“李南方去了哪,你不用知道,也不用關心。
你隻需要明白,帶走李南方是荊紅命苦苦哀求我做的。
要不是小命那麼誠懇的態度,我管他李南方、李東方的都是什麼鳥人啊。
李南方什麼時候回來,你也不用管了,就老老實實等著吧。
我知道你能量很大,當初為了把李南方從漢城逼回來,搞出來不小的動靜。
但是,現在李南方從我手中出去,我就要防止他離開後任何有可能存在的隱患發生。
所以,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安靜的等待。
你也可以選擇不安靜。
那樣,我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幫助這些山裡光棍找老婆了。”
沈輕舞這番話說得很輕鬆。
可誰也不知道她在提到李南方這個名字的時候,實際心裡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
青山女子監獄被李南方壓在床上上的那一幕,絕對是沈輕舞這一生第一次遭遇不可抗力。
還好她堅持著以牙還牙這一項原則。
李南方沒有真正玷汙她,她也不會讓那些山裡的老男人真正玷汙李南方的女人。
隻是可憐了嶽梓童,平白無故替李南方扛了一次雷。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本可以避免的。
但誰讓李老板嘴賤,非要說沈輕舞淺草呢。
嶽梓童不知道自己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李南方一次嘴賤引發的,她隻是低眉順眼坐在地上,安靜地聽著沈輕舞訓話。
嶽阿姨算是認清楚形勢了。
身份地位比不上沈輕舞,瘋狂程度也比不過這個女人,她忍一時風平浪靜。
等李南方回來之後,兩個人再一起商量怎麼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嶽梓童就不信,她和她的可愛小外甥一起出馬,還受不了一個沈輕舞。
“第三嗎——”
沈輕舞仰頭想了想,隨即略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唉,我也想不起來第三是什麼了。
反正,李南方那家夥不隻一個女人。
你作為他的正牌夫人,有必要管好你那些同病相憐的姐妹。
隻要不鬨出來什麼亂子,一切都好說。
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派人直接送你回嶽家。
你不在的這兩天,嶽家可是熱鬨得很呢。”
沈輕舞終於說完了所有想說的話,起身往外走去。
臨到門前,忍不住回頭看看過來,輕聲問道“嶽梓童,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聽到這個問題,嶽家主終於把頭抬了起來。
經曆了這麼一番心靈刺激,她出奇地平靜,抬手攏了攏發絲,將所有威脅、報複的狠話全都壓在心底,輕聲問道“你真讓我說?”
“說吧,我想聽聽你有什麼要求。”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千萬彆愛上李南方。否則,大家以後見麵會很尷尬的。”
這話一出,沈輕舞本來愜意無比的神情頓時消失無蹤。
她很想罵一句“你當本姑奶奶是什麼人了,會喜歡上那個人渣?真以為你的男人是個寶了?”
可不等她開口,已經稍稍恢複往日風采的嶽梓童,站起身迎著她邁步過來。
“雖然我不想看到李南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但是不得不承認,我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胯下之臣。所以,你的處境很危險啊。哈哈哈……”
嶽梓童的笑聲隨著夜風傳遞出去好遠。
既然已經確定沒辦法用其他手段對付沈輕舞,那就在言語上先給對方點壓力吧。
論嘴炮功夫,嶽家主常年和李南方廝混,又豈是沈輕舞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能比得過的?
看到沈輕舞因為氣氛惱怒而微微漲紅的臉,嶽梓童很開心。
哪怕你身份再高貴,氣質再怎麼高傲,終究是一個早晚被人壓在身下的女人。
嶽阿姨就是因為明白了這個道理,才將李南方牢牢抓在手中的。
自認為扳回一城的嶽梓童,大踏步向外走去。
門外有兩輛汽車,全都是那種眼看快要報廢的破麵包車,車子旁邊躬身站著幾個乞丐。
嶽梓童沒去看那兩輛破車,反倒是在周圍細細尋找著什麼。
“不用看了,那幫老光棍這輩子都睜不開眼了。畢竟,你是嶽家的家主,那種人臨死前能看你一眼,這輩子也值了。”
沈輕舞的聲音幽幽傳來,好像在訴說一件阿貓阿狗死活的小事,在嶽梓童身邊站定,笑著說道“如果我愛上李南方,你可能就永遠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