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渣,再見。本姑娘現在隻欠錢,不欠人!”
麥青在心底裡呐喊一聲。
這種呐喊,當然不會被李南方聽到。
李南方隻是在狂風暴雨中不斷衝刺。
將他半年多來,心底裡一直壓抑著的某種情緒,徹底釋放出來。
他知道身下的人是花夜神。
是那個他原以為再也不想見到,此刻卻再也不想分開,不想和她之間再產生任何矛盾誤會的女人。
花夜神趴在床上,死死抓著枕頭。
她不知道此刻所受到的衝擊算不算是一種懲罰。
如果算。
那就請更猛烈的懲罰吧。
她喜歡。
他能感受到李南方的狂暴當中,還帶著滿滿的溫柔。
最開始時,並沒有強行進入。
行至中途,也沒有劇烈的打擊。
他的男人不粗魯,尤其是那雙在她身上不斷遊走的手,隻是細細地撫、摸,都不曾掐、打。
好像很害怕手上的動作稍微重一點,她就會突然消失,讓此刻發生的一切都變成夢。
花夜神唯有用儘情的呼喊,使出渾身解數的迎合,來告訴她的男人。
這不是夢。
一切都是真的。
她還是他的女人。
永遠都是!
當最後,真正的衝擊來臨,李南方所有的壓抑情緒,隨著一聲宛若龍吟般的嘶吼釋放了出去。
花夜神則是感受到無儘的生命源泉,注入她的身體內,讓她這麼久以來內心之中承受的所有委屈消散一空。
要不怎麼說,那女在一起,尋求的就是一種情之所至呢。
心情,真的很影響感受。
李南方和花夜神都是帶著久彆重逢,一切過往都煙消雲散的快意心情,來做某件事情。
那麼他們獲得的感覺,自然要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暢。
狹窄的病房病床上。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李南方將花夜神摟在懷裡,感受著一個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滑動。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在事後這麼乾?
或許吧。
隻不過,沒有人能比花夜神做出的動作,更讓他感覺舒服。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凝視了好久好久,等終於確信這不是一場夢之後,才下定了決心,開口問出,他早在半年前就該問的女歌問題。
“為什麼?”
是啊,究竟是為什麼?
孫羽明明是個女人,當初在京華總院的時候,為什麼要裝成個男人,在李南方麵前演出那麼一場戲。
此刻回想起來,李南方的超高智商,很容易便能猜想到是有人從中作梗。
一定是誰逼迫著花夜神那麼做的。
而且還不準花夜神向他解釋。
這才讓所有誤會一直持續到現在。
那個人——
“是誰?”
沒等花夜神回答第一個問題,李南方緊接著就問出了第二句話。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那個人是誰。
他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折磨人,也沒這種折磨法的吧。
逼著彆人老婆,演場戲給老公戴青草帽子,這特麼是神經病嗎,怎麼想到這麼乾的。
花夜神慢慢抬頭,對上李南方詢問的目光。
她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
偏偏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這種和諧的氣氛。
還好這個電話打的時間不是很早,要是提前個十幾分鐘打過來,李南方絕對會把手機砸個粉碎。
當然了,他現在也是沒心情去管什麼手機的。
隻是下意識瞥了眼手機屏幕,隻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因為什麼都比不上,他和花夜神得來不易的單獨相處。
除非——
“小賤人”。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標注,李南方愣住了。
這應該算是個他不得不接的電話吧。
小賤人是誰?
除了嶽梓童嶽阿姨之外,誰還能獲此殊榮,讓李南方標注上這麼清新脫俗的名字。
“接吧。”
同樣看見手機來電提示的花夜神,輕聲說出這句話。
她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的,但是隻看李南方的表現,便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淡淡一聲話語,隨後就是主動把手機從床頭櫃上拿過來,遞到了李南方的麵前。
守著一個女人,去和另外一個關係親密的女人通電話。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李南方實在不想鬆開花夜神,索性也不避諱什麼,直接滑動接聽。
沒等他應一聲。
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某小姨歇斯底裡的哭喊“李人渣,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忽悠閔柔,讓她離開你。我也不該找殺手啥花夜神。我甚至都不該逼著所有女人都離開你的身邊。
我知道那不是你主動煩的錯誤,可是我就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我有錯嗎?
你憑什麼要讓楊逍來殺我?
你就真的希望我死嗎?
好,我現在就去死了!
人渣,再見!”
啪的一聲,通話結束。
李南方徹底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