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陳魚兒給了他點顏色看看。
陳玉陽長牙無照衝上去,卻被陳魚兒拎著耳朵給踹了回來。
然後,那一男一女就開開心心走進南方會所,休閒娛樂去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李南方來這之前,沒能看到陳大少被長輩收拾的場麵,真的有些遺憾——個屁啊!
這是沒能看陳玉陽挨收拾的事嗎?
這是陳魚兒和彆的男人雙宿雙飛的大事!
不過,話說話來。
李南方和陳魚兒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真切。
他們倆隻不過是在大理段家的時候,深切接觸過,陳魚兒也隻是貢獻出來小嘴,而李南方那時候正處於失憶狀態,全沒有個正確處理問題的思維能力。
好像,沒什麼正當理由,去阻止陳魚兒與彆的男人談情說愛吧。
而且,陳魚兒也是自願的。
李南方衝上去破壞了人家的約會,難道要把那姑娘拉到身邊來,做點什麼嗎?
好一陣思想矛盾衝突之後,他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隨她去吧。
多一個女人,就少了點清靜。
少個女人,那就是讓世界多些愛。
可他能算了,陳玉陽不能算啊。
這輩子隻認準了李南方一個姐夫,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種關係破裂掉。
“姐夫,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陳玉陽那樣子,就像是他的女人被搶了似的,義憤填膺地吼道“我專門調查過了,追我姐的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京華賀蘭家的人,叫什麼賀蘭群星。本來就是個奸詐小人,後來失去了爭奪賀蘭家家主的機會之後,變得更特麼不是東西了。我姐要是隨了他,以後肯定不會幸福的。姐夫,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掉坑裡,生活在水深火熱裡麵吧?”
這番話說到最後,陳大少都是揮著拳頭,高聲呐喊了。
他的話是不是有誇張的成分,倒無所謂。
真正讓李南方感興趣的是——賀蘭群星。
這家夥,他記得。
素未謀麵,但早就相識。
當初李老板身陷金三角的時候,這家夥不還親自帶著人,去殺賀蘭小新了嗎。
最近這些日子,他更是和嶽清科勾結在一起,到處搜尋陰龍脈的下落,惹出來不少事情呢。
李南方心大,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在乎。
有些原則性的問題,都在他心裡的那個小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賀蘭群星絕對是和嶽清科、林康白處在同等位置上的敵人。
這家夥瘋狂追求陳魚兒,是個什麼打算?
管他什麼打算。
敢挖老子牆角,就是不行!
天知道,剛才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李南方,怎麼突然間又對陳魚兒的事情這麼在乎了。
憤然起身,就要招呼陳玉陽一起,去找賀蘭群星和陳魚兒,了解了解內情。
恰在這時,電話鈴聲又好巧不巧地響起來。
李南方回頭拿起來話筒,便能聽到陳大力哭喪的聲音“老板,您快來看看吧。她們、他們快把咱會所的所有瓷盤都給打沒了。”
隻聽這句話,李南方就差點吐血。
開館之初,各種運動健身器材的采購清單,他是看過的。
當時考慮到射擊項目的小眾性,尤其是瓷盤射擊的低娛樂性質,他並沒有購置太多的東西。
僅僅一千個射擊用瓷盤,想來足夠使用上一個月了。
一個月之後,看看這類項目的運營程度,再決定下一次購置時,該準備多少。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想法還是很正確的。
最起碼開業之後的這十幾天時間,瓷盤射擊項目,並沒有多少人接觸。
真正有人好奇心起,玩上兩把,發現隻能朝空氣放槍,根本打不中目標之後,也就放棄了。
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打固定靶呢。
所以,到現在為止,庫存的瓷盤少說也有個百。
這才多長時間過去啊?
百個瓷盤,你說打沒就打沒了?
哪怕是一個個扔出去摔,也不可能摔得那麼快吧。
事趕在了一起。
李南方更覺得有必要去場子裡轉轉了。
帶上陳玉陽出門,直奔射擊區。
都不用走的太近,遠遠地便能聽到槍聲此起彼伏。
放眼遠眺,很容易就能發現,在射擊區的開闊地帶,無數人駐足圍觀。
每一次發令聲想起來,就能看到四個飛盤發射出來。
眨眼之間,被子彈擊打個粉碎,隨後就是無數看客的鼓掌歡呼。
這場麵挺好啊。
運動健身,變成射擊表演了。
瓷盤射擊,又叫飛碟射擊,現如今已經奧運會射擊比賽項目之一。
特製的拋靶機器,將用瀝青、石膏等物質混合壓製成的圓盤飛碟,向空中拋射,最遠拋射距離是80米。
而在圓盤飛碟飛在空中的這段時間,射擊手使用手上的槍械,對移動的目標靶子進行射擊,打碎瓷盤。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項運動絕對是一種高水準的職業運動。
而對李南方來說,打這玩意兒,還不如他去山野老林打鳥呢。
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問題也不同。
不過,此刻大家都是一個共識。
那就是正在玩瓷盤射擊項目的兩個人,絕對是用槍高手。
再等李南方擠進人群,第一眼看到的持槍者是——
寶馬女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