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兒不是什麼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
自從段家的那次遭遇之後,她的身體到她的心靈,都已經被李南方體內的那個妖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剛才之所以會咄咄逼人的詢問,她在他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也僅僅是想讓李南方承認她。
現在,李南方的表現明顯是在承認她的某種身份,她何必再故作姿態。
欲拒還迎什麼的,都是多餘。
當務之急就是在之李南方思維正常的情況下,與他真正發生那種關係。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陳魚兒有個不輸給段香凝、段零星,甚至不輸給賀蘭小新的待遇。
所以,沒必要說什麼,真正去做才是關鍵。
她主動迎上前,伸手抱住李南方的脖子。
“抱我去隔壁房間,這裡是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婚房,我們在這裡——啊!”
陳魚兒沒能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李南方在抱住她之後,直接把她整個人往上一提,壓在了床上。
“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誰的婚房重要嗎?”
李南方隨後這麼一問。
陳魚兒就知道,什麼都不重要了。
或許,在彆人的洞房裡,做些那種事情,更刺激吧。
古時候,伴郎伴娘還有負責給新郎新娘壓床的習俗任務呢。
他們在這裡——合情合理。
這世界上,許多事情的發生,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單純解釋理由,隻會讓人覺得囉嗦,隻要大家知道個結果,不是更好嗎。
李南方為什麼會突然把持不住,根本不重要。
他和陳魚兒開心就好。
就像此刻賀蘭群星和嶽清科的想法那樣。
嶽清科為什麼沒有在婚禮儀式上,把林老太弄死在宴會廳裡,嫁禍給賀蘭扶蘇,組織婚禮的進行?
賀蘭群星不知道原因,他也不在乎。
他隻知道,要接著賀蘭扶蘇敬酒的這個機會,做些能讓他無比開心的事情。
同樣的。
嶽梓童為什麼沒有在婚禮儀式上,當眾宣布把家主之位傳給嶽清科,為什麼故意打個沒頭沒尾的電話戲耍人?
嶽清科不知道原因,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他隻要把他想做的事情做成,親手導演一場大戲,看的開心就好。
當然了,開心也是分個前後順序的。
賀蘭群星是個沒有耐心的人,想到什麼,他就會抓緊時間,在最佳時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來。
當賀蘭扶蘇和林依婷再度盛裝出場,在婚慶司儀的陪伴下,高高舉起來手中的酒杯,向全場賓客敬酒時。
群星公子張口便是一聲大喊“等等!”
在所有人都帶著祝福微笑高高舉起來酒杯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個人打亂了大家的心境,男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吸引全部目光。
賀蘭扶蘇和賀蘭小新姐弟兩人,同時皺起來眉頭。
早在婚禮進行之前,新姐便猜想到賀蘭群星很有可能在婚宴上鬨些幺蛾子,阻擋婚禮的順利進行。
畢竟,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大婚聯姻成功,將預示著賀蘭群星再也沒有當家主的機會。
那家夥不狗急跳牆才怪呢。
隻是,沒想到賀蘭群星會把打亂婚禮節奏的壞水,用在敬酒這套流程上。
現在大局已定,他就算是鬨破了天,又能改變什麼?
新姐無所謂地冷笑一聲,朝著賀蘭扶蘇微微搖了下頭。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稍安勿躁,看看賀蘭群星想乾什麼。
賀蘭扶蘇也夠光棍,得到了姐姐的示意之後,便和周圍的賓客一樣,目光聚焦在賀蘭群星的身上。
作為婚禮的主角,彆人打斷他的好事,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主位上看戲。
最直接的結果便是——
賀蘭群星好像傻子一樣站在那,沒人搭理他。
本想著借此機會開心一下的群星公子,剛獲得個出場機會,就吃癟,彆提心裡有多鬱悶了。
他把這份鬱悶完全歸結在嶽清科的身上。
要不是嶽清科沒有按照約定好的那樣去做事,他賀蘭群星又怎麼會強出頭。
他狠狠瞪了眼嶽清科,直把嶽大少瞪得脊背發寒。
隨後,賀蘭群星才裝腔作勢一樣,振聲說道“各位,今天是我賀蘭家和林家的聯姻大喜,高興的日子,本不應該說什麼喪氣話。
但是!
剛才看到扶蘇弟弟和林大小姐在台上,那麼幸福歡笑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好一陣心疼。
他們是幸福圓滿了。
可彆人呢?
有沒有人想過,林大小姐那位莫名其妙慘死的哥哥林康白。
又有沒有人想過,已經失蹤了將近兩個月的林家老太太,現如今是生是死,是好是壞?
長輩失蹤,晚輩卻在這歡樂。
不孝。
真的是不孝啊!”
賀蘭群星唉聲長歎。
賀蘭家和林家的所有主要人物,全都是臉色難看。
好死不死的,在這種時候提林老太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