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是哥哥錯怪了你。”
“大哥能理解我的苦衷,不再誤解小弟我,我便歡喜。隻盼我們兄弟二人齊心,在這裡乾出一番事業,也不枉費大哥的提攜。”蘇孝忠說得情真意切,眼中含著淚。
“蘇忠,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大哥。”
“哥,小弟我、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蘇孝忠一臉難為,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何事?兄弟你儘管說。你同哥哥客氣什麼。”
蘇孝忠慢慢的從袖口裡抽出匕首,壓低聲音,湊在他的耳邊說道:“借大哥的命一用。”
李興一愣,瞳孔驟然睜大。
“你……”
嘴裡剛吐出一個字,鋒利的匕首捅進他的心口處,未說完的話,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捂住,淹沒在咽喉之中。
蘇孝忠攪動幾下匕首,冷漠的看著他的氣息一點點變弱,直到消失,才慢悠悠的鬆開手。
李興倒在草叢之中,蘇孝忠蹲下身,慢悠悠的抽出匕首,垂眸看著匕首上的血跡,嫌棄的蹙起眉頭,將匕首放置在李興衣裳上,慢悠悠的,一點點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直到不見一滴鮮血,方才停手。
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他絕對不允許,他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蘇孝忠將匕首放回袖口裡,閒庭信步的走出林子,往村子裡走。
避開守衛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翌日一早,隊伍裡的人找不到李興,二掌櫃得知消息後,很是生氣。
“李興該不會是昨日二掌櫃將他的位置給擄了,便偷偷離去吧?”有人小聲嘀咕著。
“他如此一走了之,豈不是在說二掌櫃的不是,這是擺臉色給二掌櫃。”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斷傳入二掌櫃的耳中。
二掌櫃冷哼一聲,看向隊伍裡兩名打手,“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找人。若尋不到他蹤跡,便去他家中,處理他的家人,其餘人繼續上路。”
李興,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孝忠一臉欲言又止,二掌櫃看在眼裡。
“二掌櫃,屬下覺得李哥,李興不會如此,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二掌櫃雖然生氣,但對蘇孝忠這個行為卻不生氣。
瞧瞧李興之前那些稱兄道弟的弟兄,如今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反而這個一臉憨厚,勤勤懇懇做事的老實人,卻敢在他氣頭上站出來為他說話。
就這一份知恩圖報的心,便讓二掌櫃高看他幾分,對他又多了幾分欣賞。
不怕下屬沒本事,就怕下屬不忠心。
二掌櫃冷冰冰的眼神盯著他,手中的刀子突然出手,抵在他的脖子上。
其他人見此,皆嚇了一跳,不少人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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