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會算數的很少,但有水囊做比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要靠著這點滴水,讓全村人實現用水自由,非常難,除非他們願意在這裡修整幾日。
可他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能逗留,更彆說誰也無法保證,這裡的水滴會一直保持住,萬一哪天它突然就停下。
這其中都是風險。
剛剛還欣喜的眾人,臉上的笑容褪去不少,沒了之前那般樂觀。
楊裡正點點頭,思忖著,“我們無法在這裡逗留太久。”
王大娘的丈夫開口,“大不了,每家都少裝點。明日白日裡,再走快些,晌午也不要休息好了。”
有人不讚同,“我們每日都走得急,路上一刻鐘都不敢停歇,就晌午太陽最烈的時候休息一下。現在又要加緊趕,我們大人吃得消,小孩吃不消啊。”
其實,現在大家的腳程都是加快的,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大夥都一樣,也沒有人抱怨什麼。
很多年歲小的孩子,都趕不上,大人隻能將他們放在板車上,或者背在背上。
那些年紀稍長的孩子,可就沒那麼輕鬆。
好些孩子走了一天後,雙腿都痛得不行,腳底下都是水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就接那麼一點水,用不了多久,咱們又得缺水,到時候彆說走了,連腿都抬不起來。”
每個人說的都有道理,孰輕孰重,每個人心中自有一把天秤杆子。
楊裡正看向蘇音,“蘇丫頭,你怎麼說?”
“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法子,但是有一定的風險。”
眾人都安靜下來,等著她說。
萬三爺坐在樹下,嘴裡叼著一根草,饒有興致的注視著她。
他也想看看在這兩難的情況下,她會偏向誰,又或者說有更好的法子解決兩個問題。
“我剛剛觀察了附近的地形,以及這塊石頭。我猜測在這塊石壁後方有一條底下暗河,或者說是泉眼。我們現在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將這條石縫撬大一點。”
眾人眼眸一亮。
“哎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對哦、對哦,滴水的口子小,那就把滴水的口子弄大不就好了。”
蘇音沒他們那麼樂觀。
她不是學地質學的,無法保證自己的這一動手,會不會是白用功,又或者說讓這僅有的水給敲沒了。
“蘇丫頭,這個法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目前我想到兩個。第一,我無法保證,將石縫的口子撬大後,水會不會增多。或許它還保持原樣,這樣一來我們就做白功,且還浪費接水時間。”
“第二,我擔心我們這邊對石壁敲打,會破壞裡麵的結構,萬一那個泉眼被這麼一震,不再流水,那就得不償失。”
“具體要如何做,看大家的意思。”
在這種大事麵前,蘇音不會替所有人做決定。
萬三爺眼眸微亮,這丫頭想得倒是全麵。
不得不說,這三種選擇,都是有利有弊,尤其是蘇音的第三種,一旦成功,那就是一步登天。若沒成功,或許血本無歸。
相對於前麵兩種,她這個算是豪賭。
萬三爺老神在在等著,沒有開口,發表任何意見。
楊裡正看向眾人,“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大夥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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