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外麵施粥的人是什麼人?”
糧鋪掌櫃一聽蘇音的口音,就知她是外鄉來的,對於她會問此事,倒也正常。
掌櫃聽到這個問題,臉上掛著的笑都淡去了幾分,“順義侯的夫人,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一個婦道人家,每日拋頭露臉,成何體統。順義侯也是大肚,能讓他夫人出來。”
“施粥,可是行善,這有什麼不好的。”蘇音反問。
“什麼行善。這個你可就不懂了。她這是在給順義侯博名聲呢!”
一打開這個話匣子,掌櫃可來了精神,“你們有所不知,以前的順義侯就是一個破落戶,就靠著祖宗那點輝煌撐著門麵,裡麵都空空了。自從順義侯娶了這個夫人後,整個侯府又闊起起來。”
“這個侯夫人對侯府也是儘心儘責,為了讓順義侯得到重用,便每逢初一十五在城中施粥,給侯府爭名聲。”
“這不,名聲一起,順義侯也隨之得到了重用。”
“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娶妻要娶賢。這個順義侯娶了一個好媳婦,可惜他們這個施粥目的不蠢。”
“這叫什麼?這就叫偽善!”
掌櫃越說越激動,“窮人得了好處,還大從心底裡感激他們,以為遇到了活菩薩。殊不知他們通過此事,得到好處更多。偌沒這個好處,你看那些權貴會這般好心麼。”
一旁的香菱與南五兩人聽著掌櫃的話,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覺得言之有理。
蘇音沒表態,隻是不住點頭。
正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旁插入,說話語氣裡帶著憤怒與不善。
“你休要胡說!”隻見一名正在挑選糧食的老農怒氣衝衝的衝著掌櫃吼道。
掌櫃被吼懵了,回過神後,沒好氣的說道:“我怎就胡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妨到外麵打聽打聽去,順義侯這一家子是不是自從娶了衡家女兒才起來。衡家女兒在這裡施粥,不就是給順義侯博名聲。”
老農又氣又急,也不同掌櫃的分辯,而是看向蘇音,“姑娘,你莫要聽他胡言亂語。侯夫人是好人,不是為了博什麼名聲。”
不等蘇音開口,掌櫃不服氣的插嘴,“你倒是說說。”
老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繼續對著蘇音說道:“侯夫人未嫁到侯府時,經常到郊外的破廟施粥,救了好些人。有一年大旱,許多人家吃不起飯,若非侯夫人出手,不知要死多少人。我隔壁家的小子生了大病,沒錢看病,是侯夫人替他找了大夫,付了藥錢。”
“若沒了他,那小子也活不了。我們那兒十裡八鄉的鄉親,哪一個沒受過她的恩惠。”
“她施粥,是真的心善,可不是為了什麼名聲,為了侯府。”
蘇音好奇一問,“那她現在還去嗎?”
老農搖搖頭,“自從她嫁人後,便沒再去了。後來聽說,她成了侯夫人,改在這裡施粥。這也能理解,畢竟嫁入了侯府。侯府內規矩多,也是正常。”
掌櫃聽完老農說的,訕訕的閉上嘴,不再多言。
香菱剛想付錢,一旁的南五直接攔下,將錢付了。
香菱下意識的看向蘇音,見蘇音點頭,默默的收回付錢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