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真欺得她好慘!
她本來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本可以嫁給自己所愛之人,可就因為付文林看重自家的錢財,想要占為己有,便毀了她的姻緣,毀了她一生。
她恨!
恨付老夫人的惡毒。
恨許瀾枝的恬不知恥。
更恨付文林的無恥下作。
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臟,臟得她覺得惡心、反胃。
衡佑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恨意,“還有呢?”
趙婆子搖搖頭,“夫人,奴婢知曉的隻有這些,再多便沒了。”
“彆急,好好想想。”
趙婆子無奈隻得繼續想,突然睜大眼,驚喜同衡佑怡說道:“夫人,還有一事。老夫人送你的鐲子,是藥水浸染過的,長期佩戴無法受孕,還會影響身子。”
“奴婢猶記得那時老夫人說過一句話,好像是……”趙婆子努力回想著,“想起來,老夫人嘴裡嘀咕了一聲,可惜了那般好的鐲子送一個將死之人。”
“當時奴婢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細細想了,又沒覺得是自個聽錯。但奴婢不知道為何老夫人會說那般話。”
她的腦海裡不由得想到了蘇姑娘那一句話。
“順義侯為何要費儘心思給你布下這麼大一盤棋?難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所圖謀的?”
這一句話,此刻與趙婆子說的話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一問一答的閉環。
是啊,他費了那麼大的勁,給她布下這麼大的棋盤,難道僅僅隻是為了自己那點嫁妝嗎?
老太君嘴裡那一句‘將死之人’,似乎已經預示著自己的命運。
或許在他們母子二人盯上他們衡家時,便將他們一家子的命運都算計好了,隻待到最佳的時機,將他們俸給上。
衡佑怡不由的聯想到了,之前參加彆家舉辦的宴會,在席間聽到戶部侍郎的妻子在抱怨,聖上憂心國庫之事。
國庫空虛已久,倘若付文林替聖上解決了這個心病,隻怕他又會得到新的重任。
他們衡家什麼最多,那邊是錢財,與大量值錢的鋪子。
衡佑怡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越想越心驚,脊背上不自覺的冒出冷汗。
想要一個家族的錢財,最好的法子,便是抄家滅族。
這個猜測,正好與老太君那一句‘將死之人’,完全對上了。
付文林怎麼敢!
趙婆子注意到衡佑怡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心裡突突的,很是擔心。
她這個老婆子死不打緊,但她老來得子的兒子,卻不能有事。
“夫人。”趙婆子關切的開口輕喚著。
衡佑怡回過神,壓下心頭憤怒與驚懼,看向趙婆子,“關於你偷竊之事,我便不同你計較。趙媽媽的兒子、孫子倒是俊俏的很,我很是喜歡。今日我便送他們到我家莊子上玩上一段時日,趙媽媽可好?”
趙婆子明白,夫人這還是要將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押做人質。
現在她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夫人手裡,她隻能點頭,“全憑夫人做主。”
衡佑怡很滿意趙婆子的識趣。
堂屋的門打開,趙婆子直接對著兒子、兒媳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們便聽從夫人的安排。”
倆口子看了一眼衡佑怡,乖巧的點頭。
“小翠,帶他們上後麵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