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直接撂挑子,你們誰愛乾誰乾去,他斜眼看向罵自己最狠那位禦史,“依臣之見,臣覺得有此賢才之人,非林尚書與薛禦史不可。在他們的統領下,必然能替陛下帶領出一批攻無不克的常勝之軍,且不需要花費朝廷軍餉,糧草。”
“臣著實慚愧,竟無法做到。臣有愧,臣有罪!”
被點名的林尚書與薛禦史二人兩人被對方一陣陰陽,前者麵不改色,後者氣得麵色漲紅。
薛禦史還想罵,但注意到皇位上的容賢帝的冷厲的眼神掃來,嚇得不敢再多說。
即便被懟,林尚書依舊麵不改色,和聲和氣的開口道:“肅國公莫要生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原來林尚書也知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還以為林尚書未曾學過這詞。”謝震再次嘲諷。
你為難,難道駐守在西北的大軍就不為難。
朝堂上的這些人再難,能比得過西北大軍的萬分之一麼。
想要讓他領兵打仗也行,錢和糧必須跟上,否則免談。
大絨**隊一直向東而行,看看這些人是否還能坐的安穩。
林尚書開口,“陛下,國庫空虛,您也是知曉的,臣這邊隻能擠出十萬兩。”
十萬兩,聽上去還挺多,但西北大軍一人都分不到一兩銀錢。
整個西北大軍有二十五萬人,其中還不包括輔兵。
謝震冷哼一聲。
大夥都知道國庫沒錢,但是皇帝的私庫有錢。先帝在時,國庫還不至於如此空虛,實在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容賢帝以及皇太後著實是一個非常貪圖享樂之人。
皇太後每月光吃食就得花費上萬兩,每一年的壽宴,舉辦非常隆重,每一次起碼花費二十萬兩。
至於容賢帝與皇太後不遑多讓,同樣是一個吞金獸。
且每次花銷都是走國庫的賬,從不走皇家私庫。
縱然國庫金山銀山也抵不住他們這般花銷,更彆說上行下效,整個皇宮盛行奢靡之風。
若風調雨順之時,尚且能過得去,一旦出現災情,那就是各種缺錢。
朝堂上的官員們都知曉皇帝私庫有錢,但沒有人敢提。
一旦提了那就等著以後被皇帝穿小鞋。
即便如肅國公這等老臣子,亦不會開這個口。
站在列隊最末端的太常寺少卿出列,“既國庫無錢,臣願出一份薄力。臣願捐五百兩,給西北大軍。”
馬上又有第二個站出來,“臣也願意儘一份綿薄之力。臣願出一千兩。”
有這個開頭後,但凡站在朝堂上的官員們紛紛站出表示願意捐獻。
待所有官員都說完後,容賢帝大喜過望,這些人都是好臣子,能為朕分憂解難。
“好!朕記住了,西北大軍也會記住諸卿。”
容賢帝是高興了,謝震卻不高興。
朝堂才多少人,滿打滿算攏共就湊出幾萬兩銀錢就頂天了,與他要的軍餉杯水車薪。
每個兵卒每個月軍餉是半錢銀子,一年未發,等於朝廷欠他們每個人六兩銀子,這還是普通兵卒,更彆提百夫長、千夫長,乃至那些將領的軍餉,可不是半錢銀子。
二十幾萬人,每人最少欠六兩銀子,朝廷欠西北大軍,足足有一百六十多萬軍餉。
現在隻不過給了十幾萬兩,容賢帝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