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管事三十來歲,原是一家酒樓的管事,是她花重金招攬到綢緞莊的。
那時她剛從白氏手裡接過這綢緞莊,發現賬目不對,原來的管事不但貪挪賬上的錢,還不善經營。她將人辭掉後,物色許久,才請到了這位王管事。
事實證明,她眼光不錯,在王管事的管理下,綢緞莊迅速轉虧為盈,生意也越做越大。
“我們後院說。”陸輕染道。
王管事忙應著,讓夥計看管好鋪麵,而後引著陸輕染往後院走。他一邊走一邊介紹綢緞莊最近的生意,還說要去拿賬本給陸輕染看。
“不必了。”陸輕染搖頭,“今日我來是為其他事。”
王管事愣了一愣,忙又道:“姑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陸輕染坐下後,讓王管事給她拿來紙筆,她在上麵寫了很多藥材,而後交給王管事。
王管事瞅了幾眼,一臉不解。
“我需要王管事去儲備這些藥草,不論行情,不論花多少銀子,儘您最大的努力,能購買多少購買多少。”陸輕染道。
王管事聽著這話就更懵了,“咱們這兒是綢緞莊,又不是藥堂,儲存這些藥草做什麼?”
“我自有其他用處。”
王管事又想了想,道:“我倒是有認識的朋友是專門販賣藥草的,可以跟他購買。”
“你可以跟他買,但不要讓他知道是你買的。”
“為何?”
陸輕染思量了一下,道:“你以久安堂的名義去買。”
想到這裡,她要王管事再招兩位大夫以及幾位學徒,正好趁這個時機將久安堂開起來。
等交代還以後,陸輕染回到侯府,根據那孩子身上的症狀,她需翻閱大量醫書,儘快找到可醫治疫病的方子。
這樣過了兩日,城門再次打開。畢竟是京都,城門總是關著,隻怕會引來諸多猜想,造成局勢不穩。可城門開了,疫病一旦流行起來,形勢將更嚴重。
好在朝廷手段更強硬,已暫時得到控製。
又一日清早,陸輕染昨夜翻閱醫書,直至子時過後才睡下,因此早上起的晚了。
“姑娘,宋寺卿一早便來府上了,等您許久了。”青竹進門道。
宋毓川?
陸輕染打了個哈欠,“他來府上,自有侯爺接待。”
與她有什麼乾係。
“可宋寺卿想見的是您。”
“見我?”
“是,侯爺有急事外出,因此安排宋寺卿在前院書房等您。奴婢本想叫醒您,但宋寺卿派人來說他的事不急,您醒來再去前院書房就行。”
陸輕染大體猜到了一些,於是讓青竹忙與她洗漱。來到前院書房,宋毓川沒在屋裡,而是在院中徘徊,眉頭緊鎖,似乎被什麼事困擾,而無法下定決心。
見到她,宋毓川上前行禮,卻又遲遲開不了口。
“可是許姐姐那邊出了什麼事?”
提到許卿卿,宋毓川沉沉歎了口氣,“昨夜,她去大理寺監牢劫囚了。”
“啊?”
“她要劫的是死囚,而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人沒劫走,自己也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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