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並不明真相。”
“那就請國公夫人當著大夥的麵把真相說出來!”
“我……”
“若是說不出來,那就請國公夫人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免得壞輕染的名聲!”
白氏被首輔夫人激的正要開口,謝緒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輕染是臣的內子,她是什麼德行,臣最是清楚,還請國公夫人莫要給她給侯府臉上抹黑。”
白氏聽到這話,臉白了白,她可以不管不顧,但宣陽侯府卻還要臉呢。
這一會兒,整個大殿都靜了,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皆是不明就裡。好好一個封賞,本該是高高興興的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哈,我聽著還挺有趣,國公夫人,您繼續說啊。”裴九思手支著下巴,一臉興致盎然,還催著白氏往下說。
白氏又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臉色青沉,哪還敢往下說。
“您不是說您家大女兒德行有虧嗎,莫不是洞房……”
“長寧王!”謝緒忙喝止裴九思。
裴九思咦了一聲,“我問國公夫人呢,你急什麼?”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長寧王不要再問了。”
“我以為宣陽侯會為夫人撐腰,卻沒想到隻顧自家顏麵。”
“長寧王,這不關你的事。”
“本是不關我們所有人的事,可她讓我們起了好奇心,便不得不問個明白。”
裴九思說著看向白氏,“寧國公夫人,人家戲樓唱曲的都知道唱完了才下台,您不能隻唱到一半吧?”
拿白氏和戲樓唱曲的比,這是明著羞辱。
白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被裴九思逼著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言語有失。
“嗬,親娘造謠親女兒,今兒本王真是長見識了。”
“臣婦,臣婦錯了。”白氏幾乎要匍匐在地了,頭抵著好似再也抬不起來了。
這時白景川站出來,請求皇上封賞陸輕染。
“白家為朝廷為皇上效力,是為臣子的本分,隻祖父想到輕染表妹自小和父母走失,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國公府和白家都有虧於她,這才想著為她請封。”
皇上點點頭,“白大將軍也曾跟朕提起過外孫女走失的事,言語間皆是傷痛和愧疚。”
“是,祖父前些年一直派人在找,一直沒有音訊。他還說過,不知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找到輕染表妹,若是找不到,他死都不能瞑目。”
既提到她,陸輕染忙起身站到白景川身邊。
“今日宴會,因給臣婦封賞一事鬨出這麼多事,臣婦惶恐。還請皇上收回聖命,臣婦不要這封賞。”
陸輕染這話一出,皇上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看來朕今日是多餘提封賞這事了。”
“安北的勝仗得來不易,一是朝廷政通人和,皇上英明決斷,二是安北十萬將士一心為國,浴血奮戰,三是百姓們眾誌成城,上下痛心。臣婦何德何能領這份封賞,實在羞愧難安。”
“朕若是非要獎賞呢?”
“那就請皇上保佑臣婦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降世,往後不圖富貴,隻求康健喜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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