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她就是縣主了,郡主和縣主,她們這樣身份的人才該玩一起。
“哦,原來您就是寧國公夫人啊,您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把自己親閨女給丟了,也不知後來找沒找,愣是十多年一直在西州。我跟你說,要不是我們王府照顧她,她早就死了。還有她剛回京多久啊,你就把她嫁出去了,問過我們王府沒有,我們還沒同意呢。”
陸輕染捂住額頭,這霍扶風可是什麼都敢說的。
白氏和陸婉柔聽著這話都愣了一愣。
“輕染和你們王府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們王府的人。”
“啊?”
“她是我哥的……”
“郡主!”陸輕染忙扯了霍扶風一下,“你喝茶吧。”
霍扶風撇了一下嘴,“你不讓我說,我不說了就是。”
陸婉柔眼珠轉了轉,不甘心的繼續問:“看姐姐和郡主關係這麼好,原來早就認識啊,以前在西州的時候,姐姐曾在西平王府住過?”
霍扶風睨了一眼,“你就是那個假的國公府嫡長女吧?”
兩個字‘假的’,一下戳中了陸婉柔的痛處。
“什麼真的假的,我和姐姐一樣都是國公府的姑娘。”
“假的能跟真的一樣?誰當她倆一樣,那就是眼瞎啊!”
陸輕染剛喝下一口茶,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再看白氏和陸婉柔,果然臉色都十分難看。
霍扶風懟完,轉過頭來看向陸輕染,剛想得意得意,又看到她的肚子,心下一梗。
“陸輕染,我可警告你,我能容下你肚子裡的孩子,但你決不能對九殿下生出不該有的念想,不然,哼,你知道我哥的手段的。”
陸輕染裝作為難道:“這可怎麼辦,畢竟九殿下長得太好看了。”
“難道你已經動心了?”
“也許不是我動心了,而是九殿下呢。”
“那也是你的錯,你勾引他的!”
“勾引這種手段,我確實還沒試。”
“你敢!”
看到霍扶風氣鼓鼓的樣子,陸輕染突然想起了以前在西平王府的日子。有一年春暖花開,她和霍扶風偷溜出府去城郊看桃花,結果二人在山上迷路了,靠著吃野果過了七日,已經瀕臨絕望。
又一日夜裡,二人被兩隻野狼盯上,一邊跑一邊哭,就在要喪身狼腹的時候,世子來了,猶如天降一般。
射殺了那兩匹狼後,她們二人又驚又怕的撲到世子懷裡,嗷嗷大哭。
想到這兒,陸輕染低頭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霍扶風問。
陸輕染默了片刻後,問:“世子,他還好嗎?”
“怎麼算好,怎麼算不好,反正自你不見以後,他就沒有笑過了。”
是麼,他原就是一個不怎麼愛笑的人呢。
這時皇上皇後來了,陸輕染望過去,見帝後之間還有一穿著石榴紅宮裝,容色豔麗,頭戴珠冠的女子,與她相比,反倒是旁邊的皇後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她與皇上牽著手,有說有笑的,落座的時候也坐到了皇上的左邊。按理說左為貴,那是皇後的位子。
皇後端得一副賢惠穩重的樣子,對於被占了位子這事,她似也絲毫不計較,在另一邊坐下了。
陸輕染猜這位行事張揚的妃子應該就是容貴妃了,她是太子的母妃。
皇上心情十分愉悅,先說讓大家不必拘束,接著說到安北這次打了勝仗,不但揚了國威,令北夷幾個部落俯首稱臣,還擴充了疆界,將北鏡山以南大片土地歸入盛朝版圖。這可是不世之功,而白將軍說是安北軍上下全體的功勞,他不敢一人獨占,所以皇上已下令犒賞安北軍全軍。
“不過,白大將軍的功績也不能抹去,封賞還是要的。”說話時,皇上看向了白氏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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