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位宋寺卿根本不信她的話,臉色還沉了下來。
陸輕染輕呼一口氣,再抬頭看向宋毓川,眸光轉了轉,笑問:“宋寺卿成婚了嗎?”
宋毓川皺眉,“夫人問這話什麼意思?”
“便是沒成親,身邊也有紅顏知己了吧。”
“看來夫人並不能為本案提供什麼幫助,還請回吧。”
說著,宋毓川起身往外走。
“宋寺卿,你懷裡揣著的那物不知方便不方便拿出來?”陸輕染不緊不慢道。
宋毓川腳步頓住,繼而轉身,輕嗬了一聲,“我懷裡並未揣什麼。”
“是嗎?”陸輕染捂嘴笑了笑。
宋毓川搖頭無語,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於是伸手往懷裡掏了一下。不想竟真有東西,他神色猛地一驚。
動作稍稍頓了頓,他將摸到的東西拿出來,待看清什麼臉有倏地一紅。
陸輕染看到那東西,確也沒有想到,忙彆開眼,乾咳了兩聲。
竟是肚兜!
宋毓川反應過來,慌忙揣起來,下意識藏到懷裡,卻又覺不對,可眼下也沒其他地方讓他藏著。
他側過身子,暗暗咬了咬牙,還是揣進自己懷裡了。
“夫人如何知道……”
“聞到的。”
宋毓川這下掩蓋不住臉上的震驚了,他看向陸輕染,以為她在開玩笑,可她表情卻不像是開玩笑的。
莫不是這肚兜氣味兒太大,所以她能聞到?
不對,他一直揣在身上都沒有聞到,甚至都沒有察覺。
“我天生嗅覺靈敏,異於常人。”陸輕染說著,怕宋毓川還不信,又道:“宋寺卿今晚吃了大醬吧?”
“我漱過口了。”
“嗯,旁人聞不到的,你放心。”
這一下,宋毓川不得不信了。
他重新走回去,坐到陸輕染對麵。談論案子之前,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咳咳,那東西是我夫人的。”
陸輕染點頭,“夫人好興致。”
“她慣愛胡鬨。”
“夫人不愛施脂粉,又這般率性活潑,還非要逼著大人吃大醬,應該來自民間吧。”
隻憑他懷裡的肚兜,她竟能猜到這麼多,還這麼準,宋毓川可再不敢小瞧麵前這女子了。
“是,不過非是她逼我吃的,大醬確實好吃。”說這話時,宋毓川臉又紅了一些。
陸輕染微一怔,隨即抿嘴忍住笑。
這宋寺卿滿身文雅之氣,好似那天上的朗月一般,而且喜怒不形於色,讓人覺得疏離,卻不想他還有這般羞赧的時候。
說回這個案子,宋毓川這次相信陸輕染說的那條巷子不是事發地了。
“您說他身上有檀香味兒,許是在他和長寧王發生衝突之前,他去過這些地方,這也能解釋通吧?”
“他和長寧王發生衝突時,我就在旁邊,沒有聞到這股檀香氣。之後長寧王讓他的手下住手,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趙焱是自己起身離開的。”
“你們去了客棧?”
“是,客棧老板可以作證。”
“本官自會派人去問詢,可客棧老板也隻能證明你們進入了客棧房間,卻不能證明這期間他有沒有從窗戶跳出去,找到趙焱捅了他一刀,畢竟這個時間很充裕。”
“這兩個時辰,我們一直在一起。”
“可你卻不能出麵給他去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