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煉製這些藥丸,她一個人去山上挖藥草,還差點掉下山崖。可有次,她從外麵回府,聽聞趙安晴她們來了,她便拿上自己剛練好的養氣丸去找她們,卻在花園裡聽到她們在嘲笑她。
“果然是小娘養大的,沒見過世麵,我送她那玉鐲,我身邊的婢女都瞧不上,她卻當成寶貝。”
“我送她那步搖,原是我如廁時掉進馬桶裡了的。”
“咦,惡心死了,她還常戴著。”
“那也比她回送我們那些黑不溜秋的藥丸強,真真一點教養也沒有,哪有把藥丸當回禮的。”
“那些藥丸,我回去都喂狗了。”
“我還怕把我家狗毒死了呢,我都讓婢女扔糞坑裡了。”
陸輕染從來不是能忍氣吞聲的,她直接過去,仗著力氣大,將她們幾個連番按到桌子上,將養氣丸塞進她們嘴裡。
“你們不是怕我這藥丸有毒麼,那你們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當然這之後,白氏狠狠罵了她一通,還說她性子太野,永遠成不了大家閨秀。
也是從那兒後,白氏不再逼她學規矩,學禮儀,徹底放棄她了。
後來誰家宴請,她也隻帶著陸婉柔,好似國公府沒有她這個嫡長女。
“婉柔呢,怎麼沒有見她?”趙安晴說著還四下找了找。
如今這三位跟陸婉柔一樣也嫁人了,她們出身好,自然也嫁得好,皆是養尊處優的模樣。
“趙姑娘和婉柔是好友,不會不知道她嫁進侯府卻隻是側室吧?”
側室便沒有資格在這樣的場合露麵,這就是位分的差彆。
趙安晴冷嗤,“咱們誰不知道,侯爺真正想娶的是婉柔,隻是有些人太賤了,什麼都想搶。”
“趙姑娘近來口舌時常生瘡吧?”陸輕染挑眉問。
趙安晴驚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陸輕染拿出帕子捂住口鼻,“肝火旺盛,口舌生瘡且惡臭無比,往後還是多閉嘴吧,免得熏著彆人。”
說著,陸輕染起身,懶得與趙安晴計較。
隻是她剛邁出步子,那趙安晴竟伸出腳絆她。陸輕染不妨,絆了一跤,整個人往前栽了出去。
青竹也不妨,未能及時扶住她。
這要摔到地上,以她目前的狀況,極有可能出人命。
好在這時首輔府的一個婢女恰好路過,及時撐住了她。
“陸大姑娘,您沒事吧?”婢女關切的問。
陸輕染穩了一穩後搖頭,院中女眷都看向了她,想來也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
宣陽侯老夫人沒說什麼,白氏剛進來也未上前關心一句,那趙安晴使了壞還安心的坐在那兒看笑話。
“陸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這時有婦人喚那趙安晴,趙安晴喊了一聲娘就跑過去了。
婦人是端王妃,她看了陸輕染一眼,姿態如趙安晴一般高傲。顯然她並不為女兒的行為感到抱歉,甚至覺得踩一腳螞蟻算什麼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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