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輕染指向自己,那婢女先驚了一下,而後忙從後麵出來跪到謝緒跟前。
“侯爺明察,奴婢一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從早上到現在並未離開錦月軒,根本沒有見過青竹。”
“侯爺,我能為香文證明,確如她所說。”陸婉柔歎了口氣道。
謝緒聽到主仆倆人的話,眉頭卻皺了起來。
陸輕染失笑,“我有說那玉釵是今早丟的?有說是青竹丟的?你們主仆倆倒是不打自招了。”
一聽這話,陸婉柔臉倏地一白。
“我……”
陸婉柔正不知如何解釋,秦嬤嬤突然喝了那香文一聲:“今早香葉在外麵撿了一支玉釵,可是給你了?”
那香文這時總算機靈了,忙接話道:“香葉今早確實撿了一支玉釵交給奴婢了,還說找到失主就還給人家。隻是那玉釵的玉質實在普通,還有瑕疵,奴婢以為是府上的下人丟的,所以剛才夫人問起時,奴婢才沒想起來。”
“還不快拿出來給夫人認認。”
香葉從懷裡掏出一支玉釵,捧到手裡,轉動身子跪到陸輕染跟前。
“香葉撿的便是這支。”
青竹一眼認出來,忙上前一把抓起來,氣呼呼道:“分明是你們偷的!”
“青竹,誰教你的這般沒有規矩,也不怕丟了我寧國公府的臉!”秦嬤嬤喝道。
“你們偷了東西,你們還有臉了!”青竹實在生氣。
“在用一個‘偷’字,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秦嬤嬤。”陸輕染抬眸,“你一口一個寧國公府,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自然是宣陽侯府,奴婢……”
“本侯夫人跟前,你家主子都沒資格大喊大叫,你算什麼東西!”
陸輕染輕喝一聲,廳堂這下安靜了。
她再看謝緒,“侯爺,今日你眼不瞎耳不聾吧?”
謝緒瞪了陸輕染一眼,“不過是一支玉釵……”
“那就是有意偏袒了?”
陸輕染笑了一笑,繼而讓段嬤嬤扶著起身,“罷了,往後這侯府的規矩儘可廢掉了。”
說著,她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聽到謝緒帶著怒火道:“將香葉綁來,與香文一起,各領二十板子!”
陸輕染走後,陸婉柔讓秦嬤嬤將香文帶走了,她小心翼翼的瞅了謝緒一眼,見他低頭吃飯,顯然已經生氣了。
陸婉柔暗暗咬牙,她不過是略施小計為難一下陸輕染,沒想到會被她戳破,還當著謝緒的麵。
許久,謝緒仍沒有說話。
陸婉柔小聲道:“她是嫡長女,父母偏心她,總要我忍著讓著,便是被她欺負,我也不敢說什麼。這些我都不在意,可,可她搶走了你,我沒辦法……沒辦法不去恨。”
說著,陸婉柔哭了起來。
謝緒歎了口氣,“你說什麼傻話,我心裡隻有你。”
“可她才是你的正室夫人!”
“我說過這位子,她遲早得還你。”
“我隻怕在你心裡,她漸漸的就比我重要了。”
謝緒見陸婉柔哭得傷心,到底舍不得,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
“你信不信我?”
“信。”
“那就彆再耍這些陰損的手段了,她從你那兒搶走的,我自會幫你拿回來。”
陸婉柔轉身抱住謝緒,“你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我的命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