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孽種,不如淹死算了。”
“陸夫人!”裴九思冷冷喊了一聲,再看向白氏,眼神冷厲,“你該慶幸她今日沒有出事。”
白氏被裴九思這眼神嚇了臉有些發白,當下不敢再說什麼。
“長寧王殿下,您想來我寧國公府做客,怎麼也該打聲招呼,硬闖進來不合適吧?”陸之遠青著臉道。
裴九思聞言笑了起來,他那張臉如玉瓷一般,美得清冷孤傲,但笑起來卻實在不正經,仿佛在褻玩什麼。
“寧國公,老糊塗了吧,本殿下剛救了你女兒,你不得先謝謝本殿下?”
“倒也用不著殿下您來救。”陸之遠皺眉道。
“可你們都眼瞎啊,看不到水裡有個大活人?”
“你……”
“又或者你們是故意的,那得請京兆府來一趟了,這算做是故意謀殺吧?”
陸之遠暗暗咬牙,知裴九思什麼事都能乾出來,隻能抱拳道謝。
“罷了,說來本殿下與陸大姑娘緣分不淺呢,當然得多虧了寧國公成全。”
“殿下說笑了。”
“好笑?”
陸之遠臉還冷著,怎麼可能好笑。
裴九思眯了眯眼,繼而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呀,剛才下去救陸大姑娘,本殿下的玉扳指不小心掉水裡了。”
陸之遠皺眉,隻是裴九思故意為難,於是道:“這湖水很深,怕是不好找,我賠殿下一個就是。”
“這扳指可是皇上賞賜的。”裴九思挑眉。
“我派人下去找。”
“如國公所說,實在不好找呢。”
“那殿下什麼意思?”
裴九思望向眼前這一大片湖水,嘖嘖一聲,“這樣吧,國公多派些人手過來,將這湖水舀乾吧!”
“什麼?”陸之遠大驚。
“水乾了,往後陸大姑娘回娘家,也就不用擔心莫名其妙掉水裡了。”說完,裴九思露出興奮的表情。
“嘖嘖,也就本王這樣絕世大聰明才能想到這妙招兒。”
陸輕染先去換了乾衣服,又去找了白氏。
不再有期望也就不失望了,她心平氣和的和白氏商量了如何安葬安姨娘。
白氏大抵是有些心虛的,答應會好好安葬安姨娘。
“陸婉柔不是你親生的。”
“你怎麼又提這事!”
“所以她是誰的女兒?”
白氏手指陸輕染,臉色發青,“不許再提這事,不許再提!婉柔是我的女兒,是我捧在手裡,疼在心尖的女兒,誰都不能讓她傷心,包括你!”
陸輕染再聽這種話,竟一點也不覺心痛了。反倒是白氏這般慌措害怕的樣子,讓她覺得十分痛快。
“我猜陸婉柔是父親從外麵抱回來的吧,告訴你是撿來的?無父無母?”
“你還敢……”
“或許她確實是陸家的種,隻不過是父親和彆的女人生的呢,而娘你,你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多蠢,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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