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張楚仔細感受大黑碗,發現精華物質已經釋放了三四成,還有六七成沉澱在碗底,並沒有完全釋放出來。
張楚心中感慨:“怎麼會這麼能吃?”
緊接著張楚心中罵道:“都怪範小小,一口氣賣了我那麼多符血真骨,把我給坑了,讓我的築台一直無法完全釋放出來。”
好在,錢去的快,來的也快,這一次峽穀內的收獲,比那一船的寶物可多太多了。
但天鈞無相宗的妖尊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想要徹底釋放出大碗的精華力量,恐怕需要上羅刹海,再來那麼兩三次同樣的屠戮才行。
“也不知道外界怎麼樣了,不知道天鈞無相宗的長老們,想我了沒有。”張楚心中忽然有些無厘頭的想道。
這七日,天鈞無相宗確實發生了巨變。
首先是無數妖尊,妖王,天才被斬殺的消息快速傳遍了這片大地,整個天鈞無相宗的數百大域,哀嚎遍野。
當日,這數百大域的大地上,幾乎所有的強者,強族,紛紛立誓,必殺張楚。
那是來自億萬強者的憤怒,如果張楚親身麵對此景,恐怕能被億萬道目光射成飛灰。
結果,才三日不到,天鈞無相宗邊境發生了大變,幾百個宗門忽然聯手發難,開始侵吞天鈞無相宗的領地。
那幾百個宗門,有一大半,都曾經是天鈞無相宗的附庸,曾經發誓永遠效忠天鈞無相宗。
但是,天鈞無相宗的實力剛剛受損,那些宗門立刻開始作亂,鯨吞天鈞無相宗的大地。
緊接著,天鈞無相宗自己的大地上,許多本就有異心的妖尊,也開始自立旗號,脫離天鈞無相宗的掌控。
這種脫離,可不是名義上的脫離,而是搶奪各大礦區,靈藥田,洞天福地的掌控權。
在以往,天鈞無相宗大地上的所有資源,都要上繳給天鈞無相宗。
無論是礦脈,靈藥,還是世俗中的金錢,都有特殊的渠道,不斷流向天鈞無相宗的總壇。
但此刻,各地妖尊作亂,那些渠道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一時間,整個天鈞無相宗的大地上,戰火紛飛,征伐不斷。
天鈞無相宗的生靈,哪裡還來得及仇恨張楚,一個個要麼開始保衛自己的家園,要麼加入叛軍,搶奪各地資源,要麼成了帶路黨,給入侵天鈞無相宗的宗門帶路。
天鈞無相宗總壇,這裡倒是保留了不少強大的力量,三大部首,以及數百強大的妖尊還在。
但是,憑借這些力量,已經很難掌控數百大域了,它們隻能不斷收縮。
幾日前,淵毒明妃語氣陰沉:“又有十二個大域淪陷了,血蓮宗,人皮廟,三毒煉火宗,倒懸無涯寺……”
“這些宗門,本來是我天鈞無相宗的狗!”
“見我天鈞無相宗虛弱,竟然比其他宗門咬我們咬的更凶,這些沒良心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我要將它們儘數滅門!”
風隕尊者則說道:“想要守住我天鈞無相宗的基業,就要震懾住其他宗門。”
“不能再固守了,必須主動出擊,徹底滅掉一支進犯者,讓它們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鹿鳴菩薩:“誰說我天鈞無相宗瘦死了?該出擊了,教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宗門。”
天鈞無相宗終於選擇了主動出擊,然而那一戰,天鈞無相宗卻傷亡慘重,受了埋伏與算計,又是大量的妖尊戰死。
一日後,天鈞無相宗上,鹿鳴菩薩跪倒在總壇禁地三大神樹下。
這三大神樹,分彆是冥靈樗祖,沙華雙相榕,孽海大椿,它們都是天鈞無相宗的守護神。
鹿鳴菩薩哀求道:“三位神王,我天鈞無相宗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還望三位神王出手,護佑我天鈞無相宗。”
冥靈樗祖與沙華雙相榕古井不波,仿佛沒有聽到它的祈求,甚至連葉子都不曾動一下。
倒是孽海大椿有些激動,它的葉子嘩啦啦響個不停:“怎會如此?怎會進入如此境地?”
三大神樹被警告之後,已經很長時間不問世事了,它們並不知道藏經界內發生了什麼。
鹿鳴菩薩將近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孽海大椿當即大怒:“你……你……你是說,你們這麼大一個門派,毀在了一個王境人族的手中???”
鹿鳴菩薩語氣苦澀:“不錯。”
“混賬!”
“白癡!”
“廢物!”
“沒救了!”
孽海大椿接連怒罵,它無法想象,基業如此龐大的天鈞無相宗,怎麼能一步走錯成這樣。
“你走吧,我們三個,不會出手。”孽海大椿最終如此回複。
雖然段九爺已經進入了某片禁區,似乎很難再走出來,但段九爺立下的規矩,它不敢破。
世俗中的興衰,就交給世俗中完成,這三位神王,選擇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