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的影子,再次被倒映在諸天之上。
此刻,張楚才恍然大悟:“我說這些家夥,怎麼一直沒找我談,原來,是等這個呢。”
因為張楚手中有陰陽丹,如果不是海滄溟提醒,張楚完全不會想到,長老會竟然是在等這件事。
張楚不由說道:“水長老,如果你是在等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海滄溟則淡淡的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對痛苦的忍受能力很強,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早已經痛入骨髓了吧?”
“嗬,也對,像你這種級彆的天才,如果連這點兒忍受能力都沒有,那就不能被稱作天才了。”
“不過,你境界太低了。”
“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在你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敢四處亂跑。”
“下輩子,記得彆這麼無腦。”
“半刻鐘,好好享受你最後的半刻鐘吧。”
說完,海滄溟折了半炷香,點燃。
所有生靈都明白海滄溟的意思,一旦那株香燃儘,便說明楚狂人的時間到了。
淩絕天,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張楚身上,死死盯著張楚。
但現場,張楚卻悠然自得,繼續吃著翼火蛇送來的美味水果。
剛剛肉已經吃完了,翼火蛇於是抓了幾個擅長寒冰之力的大妖,將許多采摘來的水果,冰鎮了給張楚端上來。
張楚的身邊,小梧桐也絲毫沒把海滄溟的話放在心上,給張楚捏肩。
小黑熊同樣一點沒把海滄溟的話當回事,它把許多寶貝翻出來,一遍遍的數來數去,怎麼都數不夠。
本來,那些戰仆和戰奴,還有些緊張。
因為一旦張楚身死,他們這些戰仆和戰奴,恐怕也就末日倒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被它們看管的生靈,有多恨它們。
不過,當它們發現張楚如此悠然自得的時候,一個個頓時都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時間流逝。
海滄溟手邊的那株香,終於燃儘了。
海滄溟死死盯著張楚,咬牙切齒的大喊:“死,死,死!”
接連三個“死”字,仿佛連天地間的秩序法則都給顫動了。
然而,張楚半點事都沒有,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一切,都與張楚無關。
“不可能,這不可能!”海滄溟大驚失色。
焚妙音也死死咬著嘴唇,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楚。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張楚明明中了焚心天魔舞,卻能如此淡然。
而就在這時候,小梧桐忽然說道:“相公,時間到了,吃藥。”
張楚張開嘴。
小梧桐取出來一個玉瓶,從玉瓶裡麵倒出來一顆陰陽丹,塞到了張楚的嘴裡。
當這陰陽丹出現之後,焚妙音終於驚呼了出來:“陰陽丹!”
“你……你是丹師!”
張楚則趁機說道:“對啊,我是丹師,因為你們星羅派的方雨——”
“掐斷他!”海滄溟的臉色扭曲,一下子將張楚的影子,從天空中抹除。
張楚則冷聲道:“你想讓我上來,我就上來,你想讓我下去,我就下去啊?”
說完,張楚便與附近的鹽塔溝通,耗費了一些戰績點,將自己的影子映現在天空。
在淩絕天,想要讓自己的話被所有生靈聽到,並不複雜,一些戰績點就可以解決。
當張楚的身形再次出現在天空的時候,星羅派的長老會慌了,他們已經猜到了張楚想要說什麼。
“不好,阻止他!”
“可恨,他怎麼會選在這個時間點說這件事?”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把方雨的死,以及我們在天鈞無相宗的大敗說出來!”
如果是張楚剛來淩絕天就說這件事,那依照之前海滄溟散播的話,可能沒多少生靈願意相信這些事。
可現在,張楚已經把名氣打出來了。
如果張楚再將方雨的死,以及那幾大軍陣的覆滅說出來,那海滄溟他們這一係的師祖,就一定會完!
所以,他們慌了。
因為,張楚動用了戰績點,他們也無法強行打斷,那是淩絕天自己的規則。
不過,張楚的身影浮現在天空之後,並沒有立刻提方雨的事,而是淡淡的說道:
“星羅派的長老們,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嗯,對張楚來說,把海滄溟和焚妙音那一係給搞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換另一係上來,除了會變著法的來給張楚製造麻煩,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好處。
張楚覺得,跟它們談談,可以得到的東西,會更多。
果然,星羅派的長老們,瞬間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談,答應他,跟他談!”
“一定不能讓他捅出大簍子!”